「好,我知道了。」周曼純把牛奶安然的放在床頭櫃前,不進就不進唄,她也不是一個好奇寶寶,知道該遵守規矩。
夜很深,夢很長。
周曼純走進了一個迷霧森林,前方一片模糊,空氣里還帶着刺鼻的煙味,嗆得她直咳嗽。
「咳咳……」周曼純很害怕,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腳下的步子小心翼翼的,她伸出五指,試探着摸索,可是大霧越來越濃。
忽然間,一隻小鹿衝過迷霧朝着她跑了過來,猶如發了瘋了一樣,橫衝直撞,周曼純一個猛地一轉身,跌入了一個陌生的懷抱。
迷離的雙眼看不清來者是誰,只聽到他溫柔的喚着她的名字:「小純。」
磁性的嗓音宛如天籟,好像一瞬間給了周曼純濃濃的安全感,周曼純躲在他的懷中一動不動。
「阿升,阿升,是你嗎?」周曼純試探性的問道。
大霧還未散去,周曼純看不清身後的人究竟是誰,但是這像天使一樣的聲音,是屬於許寧升的。
「是我,別害怕,我來了。」許寧生輕輕地拍着她的肩膀,語氣平緩的安慰道。
靳北森墨眸陰鷙的盯着床上的周曼純,平靜的臉上看似無恙,內心的深處,早已暗流涌動。
阿升?
阿升是誰?
周曼純緊緊地擰着眉頭,雙手還害怕的抓着床單,天藍色的床單已經被她抓出了印痕來,她似乎是做噩夢了。
「阿升,你快帶我出去,這裏好可怕。」周曼純忽然伸手抓住被子,像是抱牢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她用一種可憐的,祈求的語氣說道。
「是嗎?這裏好可怕,那哪裏不可怕?」靳北森緊抿的薄唇忽然詭異的動了動,刀削的臉上還掛着一抹譏誚的冷笑。
靳北森以為周曼純在夢裏呼喊別的男子的名字,還要別人帶她離開這裏,心裏自然惱怒的很。
「離開這裏,哪裏都好,我想要回家。」周曼純手舞足蹈着,清秀的臉上一臉憂愁,光潔的額頭上也已經沁上了因害怕而留下的汗珠。
「回家?」靳北森輕咦的語氣裏帶着一絲玩味兒,下一秒,他淡漠的笑道:「做夢。」
周曼純在夢裏像是聽見了一般,隨之而來的是一束強烈的光線,好像陽光直直的照射過來一樣。
大霧終於散去,周曼純一臉疲憊不堪的睜開眼睛,發現頭頂的燈正開着,她眼前還有一片烏黑的陰影。
美眸里閃過一絲害怕,猶如撞見了鬼一樣。
周曼純看到了靳北森,他陰鷙的臉上閃過一絲冷冽,嗜血的瞳孔森冷的盯着周曼純,一語不發。
周曼純愣愣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剛才的噩夢還清晰的浮現在她的腦海里,清澈的眸子變得模糊不堪,她不敢去看他的臉,自顧自的低着頭。
在他面前,她好卑微。
有人說,愛上一個人,最先的反應是就是卑微,但周曼純一直以來都克制着自己的感情,她知道靳北森不會和自己玩真的,從她進這裏的第一天就知道,可是她心裏仿佛有兩股不同的力量在不斷抗爭着,弄得她自己都搖擺不定。
「阿升是誰?」靳北森的眸光逐漸變得深邃蝕骨,望着周曼純心虛的模樣,他心裏的怒火像是被人點着了一樣,正熊熊燃燒着。
周曼純詫異的抬起眸子來,氤氳的霧氣遮擋住了她的視線,她一臉困惑的望着靳北森,卻說不出阿升是誰。
冰涼的大手忽然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快,准,狠,危險的動作不留絲毫情面。
周曼純被掐的透不過起來,整張臉都猙獰的憋紅了,秀眉早已擰成一團,痛的她發不出聲音來。
「周曼純,你很厲害,一邊和我住在一起,一邊和別的男人去相親,甚至……還不忘勾搭你的舊情人。」冷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滲人的寒氣。
「我……我沒有。」被靳北森掐住脖子的周曼純,猶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她難過的脖子都不能動一下。
「沒有?那你告訴我,阿升是誰?」靳北森眼底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燒着,他似乎已經沒有任何的耐心了,周曼純抬起眸子試探性的看了他一眼,只見他渾身都散發着冰冷的寒意,那雙好看的墨眸也猩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