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周曼純從靳北森的懷抱中醒來,熟悉的味道讓她很是眷戀,靳北森身上有一種和她相同的沐浴露的味道,所以兩人都喜歡抱着彼此。
好像也只有在睡夢中,周曼純才會那麼依賴靳北森。
靳北森睜開眼睛,見懷中安分躺着的小女人睡得正甜,也沒有打擾她,而是動作輕柔的抽出自己的手臂,讓周曼純繼續睡。
周曼純手腕割傷,靳北森就霸道的不許她上班,幫她請了一個星期的假,而且直接打電話給佳儒醫院的院長。
院長接到靳北森的電話,哪敢不聽從,果斷給周曼純批了一個星期的假期。
靳北森昨天休息了一天,為了等周曼純,他連一個很重要的電話會議都取消了,很多工作都積壓到了今天,要不是因為工作繁忙,靳北森真想和周曼純一起躺在床上賴上一天。
直到靳北森驅車離開後,周曼純才光着腳跑到陽台處張望了一下,看到靳北森的車不在了,她才放心的起床。
「周小姐,怎麼起的那麼早啊?」王媽端着一杯牛奶走到餐桌前笑道。
「今天我表妹約我去逛街。」周曼純淡定自如的笑道,相比靳北森,王媽顯得好說話多了。
「周小姐的傷口怎麼樣了?靳總剛才臨走前還吩咐我今天要陪你去醫院換藥的呢。」
周曼純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笑容甜美的說道:「王媽,你放心吧,我自己會去的,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平日裏那麼辛苦,今天睡個大懶覺。」
王媽被周曼純的話逗樂了,她笑着道:「周小姐,我人老了,想睡懶覺都睡不着,哎……天生的勞碌命呢。」
「那王媽就做點自己喜歡的事吧,王媽你喜歡做什麼呢?」
「我挺喜歡繡十字繡的。」
「那我晚點回來給你買幾幅來。」
用過早餐後,周曼純匆匆出門,開車去了a市一中。
a市一中是一所非常藝術的學校,不同於其他的學校,一中里種滿了法國梧桐,並且學校的佔地面積非常大,每個年級段都有十八個班,高一新生的教學樓是藍色的,高二是黃色的,高三是綠色的,非常鮮明的建築風格,學校里還有一座山,可供美術生寫真,也可以讓同學們鍛煉身體,爬爬山。
最讓周曼純難忘的是那一片薰衣草花田,每年六七月份,薰衣草開得十分茂盛,每年一中都會開展一次小提琴大賽,舉辦的地點就在這薰衣草花田中。
周曼純的好閨蜜曾經連續三年拿過小提琴大賽的冠軍,至今無人能打破這個記錄。
一中會有一幫特殊的學藝術的學生,而周曼純則是藝術與學習兼修,她從小學鋼琴,技巧方面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
走到最熟悉的操場,周曼純在七號籃筐下停住了腳步,這裏,曾是趙天宇最喜歡打籃球的地方。
起初周曼純不知道為什麼,每天站在寢室樓中都能看到趙天宇打球的身影,七號籃筐的位置剛好對準她們的寢室間,現在想來,原來一切都是趙天宇精心安排過的。
也許兩人的相愛像是一場策劃已久的陰謀,但是他們都對彼此付出過真心,周曼純怨恨過他,但是那些傷痕,終將被時間沖淡。
「學生們都放假了,學校里變得好冷清啊。」熟悉的聲音從周曼純身後傳來,帶着滄桑的感慨。
周曼純回過頭,不用想就知道這是趙天宇的聲音,太熟悉了,趙天宇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和深藍色的牛仔褲,好久沒見他這麼休閒的打扮了。
乾淨的臉上早已剃掉了在拘留所里長出來的鬍子,好像眼前的他,又是那個熟悉的他。
「是啊,學校里變化挺大的,但是我喜歡的那些東西都還在。」周曼純笑着說。
「我們去走走吧。」趙天宇雙手插兜,因為不知道兩隻手放哪裏比較好,如今周曼純已經不是他的女朋友了,他的手得安分點!
過去,他們總是手牽着手,或者肩並着肩走在這裏。
「恩。」周曼純應道,心裏複雜的很。
她的內心有一個聲音在呼喊,原諒他了,她已經原諒了。
看到趙天宇如今變成這樣,周曼純還是有些同情他的,所以她才會求她的父親放了趙天宇,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