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紅兒的話,蘇紅喜說道:「我想,媽媽的選擇也是為了幫助我們完成這一計劃,否則,以扶桑鬼巫的一慣狡猾,他們肯定會立時看出破綻。到時候,我們整個族群都會面臨巨大的風險。哥哥,我看,媽媽說的有道理。」紅喜頓了一下,又說道,「哥哥,為了整個馭鯨一族的利益,我覺得,你得答應媽媽。」
蘇紅兒聽完,長長嘆了口氣,聲音都有些發抖,卻一個字都沒有說,算是默認了。他此刻的心情,我當然完全能夠理解,這種情況下,個人對於種族來講,實在是可以完全忽略情感了。
這樣的情況下,我卻也無法勸慰,只能拍拍他的肩膀。等到扶桑鬼巫到來時,我們想方設法保證紅兒母親的安全,是了。
之後沒過多久,放哨的馭鯨族戰士來報,那些扶桑鬼巫已經登岸,正在往會面地點走來。此刻,我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之前沒有跟扶桑鬼巫直接的正面衝突,對他們這一族,確實沒有多少了解。但是,之前所經歷的那些惡戰,讓我的膽量得到鍛煉,雖然面對戰鬥時,還有緊張,但我整個人還算是鎮定,發揮出應有的戰鬥水平,應該不是問題。
蘇紅兒卻在自己坐的位置刨了一個淺坑,將彎刀埋入土下,藏了起來。身只背着他的那個萬劍花雨的大葫蘆。劍仙老人卻異常鎮定,身也沒有任何武器,不知道他會用什麼對敵。不過,劍仙老人是我們最放心的,此老一生經歷,風起雲湧,這等大事件,不知道經歷多少了,一切早已風淡雲輕,還談什麼害怕呢?
我們陣勢和防衛已經擺好,等着這些該死的扶桑鬼巫們前來送死了,這時,劍仙老人卻微微嘆了口氣,說道:「老朽當年身為狼騎尉的一員戰將,追殺了許多觸犯禁忌的巫師,不過想來,究其一生,只有今天所做之事,所殺之人,才是真正每一個都罪有應得。打自己人啊,再厲害,再強大,到頭來,也只能算是互相殘殺,親者痛仇者快。而只有同心抵禦外夷之辱,共殺這扶桑鬼巫,才是我等修術之人本所應當,應盡之職啊。否則,老朽死後,見到這九泉之下同宗老祖們,真不知有何面目以對。痛快!痛快!」劍仙老人說完這些話,仰面輕笑了幾聲。
我們交談話音剛落,只見眼前走來數十名身着黑衣的扶桑鬼巫,幾人抬着兩口大木箱走在眾人的前頭。我確實沒有想到,這來接收馭鯨族控制的扶桑鬼巫,竟然會來這麼多人,我不由得暗吃了一驚。見到我們後,只見其一名扶桑鬼巫直接走到蘇紅兒面前,先是鞠躬致意,然後兩人簡單寒喧聊了幾句後,他才繼續用生硬的漢語對蘇紅兒說道:「您的母親說,多鐸頭人正在準備撤退的計劃,讓我直接將接收你們歸入我們扶桑巫族一族的條件告訴您,但是,我覺得最好還是等多鐸頭人回來,我再說,這樣較好。」
看來,這扶桑鬼巫辦事說話,也繼承的扶桑人表面的儀式,骨子裏的不堪,也可能是我先入為主的壞印象,總覺得這扶桑鬼巫一個個,假惺惺的很。
蘇紅兒這時顯的很是鎮定,他繼續不露聲色的說道:「你這個要求現在很難滿足啊,我大伯跟我說,他正忙着收拾和轉移東西,一時半會兒肯定是來不了了。不過,他的意思很明確,你我都知道,這個沒有歧義和不了解。所以,我們擺明了說吧,你需要我們做什麼,你能給予我們什麼?如果條件合適,那我們一拍兩合。」
這位領頭的鬼巫,聽了蘇紅兒這席話後,五官唯一外露的雙眼,頓時似乎透出了些許懷疑的神色,不過,他最後還是忍住了,繼續平靜的說道:「我們扶桑巫族能夠給予的當然是所有你們想要的東西,包括財富珍寶,安全快樂的生活狀態,馭鯨一族未來較好的發展前景。至於我們的需要,我一早之前和多鐸頭人都談妥了,我想,他應該對你說過吧。不然,我們今天也不可能來接收你們的地盤。」
「沒錯,多鐸大伯確實很清楚的對我說過,但是,你們談完走後,他又靜下心來仔細算了算,並且跟我們商量了一下,他最後覺得還是吃虧了。所以,我們之前談妥的這個條件,你們得往抬一抬。不然,我們還是不能答應了。」蘇紅兒繼續往下扯着謊。
這位全身包裹的扶桑鬼巫,眼睛一眯,有點急促和不耐煩的問道:「是嗎?那麼,多鐸他到底想要多少呢?」
蘇紅兒快速說道:「至少得翻一番,不然,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