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喝多了,但好在我還是在第二時間回憶起了這個看似女鬼的女人的真實身份,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並不是角色和本人差距太大,而是因為她經常飾演一些古裝角色,是國內某一線大牌導演雷打不動的御用女二號,只要是該導演執導的電影,她都擔任和女一號有大量對手戲的角色,在國內也算是比較紅的演員。怎麼黑燈瞎火的,她一個人出現在這種地方?沒想到我一句話問完,她居然噗通一聲跳進了河裏,大吃一驚我酒頓時醒了一半,當時根本就沒有思考的時間,我便縱身跳入了湖水裏。
這個湖雖然是人工的,但也有近三米的深度,我跳下去後才想起自己根本不會游泳,雖然一把抓住了她那「飄逸的長髮」,但結果就是兩人急速朝湖中沉去,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後悔跳入了湖水中,因為精神早已處在極度慌亂之中,萬幸的是換亂之中我忽然抓到了一個比稻草粗許多也結實許多的物件,溺水的人會抱緊一切能夠抓到的東西,我當然也是如此,抓住那東西後我慌亂的情緒這才鎮定下來,隨即發現自己抓住的是木橋墩子,這下算是得救了。我一隻手緊緊抱住石墩,一隻手拉着「明星」的長髮將她拉入懷中。人在最危急的時刻總能爆發出潛能,我就是在這種環境下,用狗刨輔助石墩挪出了水面,接着一隻手把住橋邊的木板,將明星拉出了水面,不知道為什麼她似乎完全喪失了生存的欲望,從始至終沒有絲毫掙扎,如果不是我拉住,她這會兒早沉到底了。
我左手插在她腋下,右手將我們固定在橋邊上,雖然泡在水中但剛才極度危險的一幕還是讓我出了一腦門子的冷汗。不過,很快我就覺得黑夜裏的湖水是非常寒冷的,但是明星似乎並沒有知覺,如果不是因為她一直在哭,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的死活。
「我們這種人還沒忍心自殺呢,你至於嗎?」雖然我大致能猜到她為什麼投河,但還是覺得不能理解。
明星似乎根本沒有覺得自己泡在水裏,她依然抽泣着,我卻漸漸覺得氣力不支,便和她商量道:「請問你一下,咱們能上去嗎?」此刻我的酒已經全醒了。
說罷我試圖將她舉高點,讓她自己抓着橋邊上岸,沒想到手臂稍微一松她就要下沉去,對於伸手就能夠到的橋板似乎根本不感興趣,我又氣又急吼道:「你至於那麼矯情嗎?就算真想死也得和我說聲謝謝吧。」
聽了這句話,明星滿眼含淚的轉頭望了我一眼,那表情梨花帶雨,俗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我這種「二等屌絲」呢,只覺得一陣心旌神搖,說道:「咱們能不能先上去,如果你真離不開水,等我走了以後再跳下來成嗎?」
聽我這麼說,明星終於伸手勾住木橋的欄杆在我的幫助下出了水面,我也爬了出來,只覺得又冷又累,但還是勉強坐了起來。我問道:「大小姐,你應該在浙江拍戲啊,怎麼跑到潞城投河自盡來了?難道那邊的河水都幹了?」
毫無預兆之下,她忽然鑽進我的懷裏,抱着我嚎啕大哭起來,如果不是受了巨大的委屈,是不可能傷心到這份上的。我嘆了口氣道:「全國人民都知道你們工作的單位特別亂,但是既然進了就得有心理準備,受了委屈便一死了之,你這種性格何必進這行呢?」
明星忽然坐直了身體,和我面對面的對視了一會兒,哭道:「我都知道你們是怎麼說我的,妓女、臭不要臉的對嗎?但我真的不是為了錢,我是真的愛他,可是他為什麼要如此傷害我,為什麼?」說到這裏她又痛苦的哭泣起來。
「我對那些八卦消息真不感興趣,所以也不知道你的緋聞男友是誰,但我確實比較喜歡你飾演的角色,雖然你沒達到我偶像的程度,但也是我喜歡的演員之一,像你們這種既有錢又有名的人還如此的想不開?真是何苦呢?」
或許是我這句話給了她一定的鼓勵,之後她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哭泣漸漸平息後,她終於挺直了身子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這種人特別下賤?」
「你別和我開玩笑了,這年頭笑貧不笑娼的。」這句話一出口就見她撇嘴又要哭,我趕緊改口道:「你別誤會,我不是說你是娼,我是說這個社會太現實了,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朝錢看,很多人羨慕你都來不及,還敢說你下賤?不說別人就以我為例吧,十八歲參軍,今年二十三歲,沒後台沒技術,找了個門衛的工作,月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