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兩人仍舊面紅脖子粗的互相敵視着,但此刻也不敢再繼續爭吵。不過,從他們之間的談話中,我對這些人受傷的原因有了一定的了解。看來,這些巫師是在一場攻堅戰中受傷,被人救來此接受救助,這就是為什麼會有如此多的傷者。不過,他們這是在和誰展開殊死戰鬥呢?看樣子應該不是另外三族,因為巫師和他們之間至少表面上是可以平安相處的,更不可能出現如此大規模的巫界戰爭。
難道,還有我所不知的第五種族存在於中原之地?
不過短時間內,我的疑問肯定是無法得到解答了。屋子的後門打開後,兩名身着麻黃布衣的姑娘跟在一名身着白紗的女人身後走了進來。看見身着女紗女人的第一眼,我只覺得心臟「咚」的一大聲,差點沒從胸口蹦出來,緊接着,我的渾身立刻覺得火熱起來。
沒有別的原因,只因這個女人長得實在太漂亮了。說實話,美女我確實見了不少,包括馬曉霞和方婷兒,都能算是一等一的漂亮女人,但是在這個女人面前,無不黯然失色,一敗塗地。形容她只有四個字能算稍微貼切一點,那就是「仙女下凡」,就算是仙女,也是裏邊容顏頂尖兒的。
我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詞語去形容她的五官長相,畢竟鼻子就是那個鼻子,眼睛就是那個眼睛,我突然感覺自己詞彙量好缺乏啊,高中畢業的學歷,現在確實是太不夠用了。參軍加上退伍後兩年,我也沒有注重文化知識學習。現在只感覺,這世上無論何種形容眼眉口鼻的形容詞都不足以描述她五官的美麗精緻,我只能大致說一下,看容貌,她應該是維族人,但又不完全是,所以頭髮更黑、更亮、更長,皮膚也比漢族人要顯得白皙,高鼻深目搭配也是恰到好處,既有江南美女的柔媚之色,也有塞北女子的英武之氣,總之,這兩種南轅北轍的氣質完美的在她身上得到了融合。
沒想到「玉宮神醫」居然是個大美女,這點着實出乎我的意料。不過,屋子裏的男性巫師此刻都低下了腦袋,似乎沒人敢和她對視。所以,在這一群人中「神醫」還是發現了目光「熱烈如炬」的我,不過,她只是狠狠瞪了我一眼,沒有絲毫待見的態度,即便如此,我也樂意,人這一生能有幾次被如此美女「瞪視」的機會,這讓我內心「大喊過癮」。
男人嗎?總有幾次,只是性情的動物。
只聽幻首說道:「你這人還真有些下作。」
我譏諷道:「你別裝正經,這種級別的美女,有幾個人能忍住不看的?」
「我看你周圍的巫師沒誰盯着她看,只有你如此張目的不要臉。」
我被他罵,也只是笑了笑道:「人不風流枉少年,我這也是遵循自然規律而已。再說了,看看美女,能有什麼的?」
觀察了一會兒,我發現:「美女神醫」只處理傷勢較為嚴重的巫師,從這些人的傷口處判斷,全部都是中了蠱毒的巫師,看來之前一定經歷了場非常慘烈的巫師對戰。不過,她的醫術確實高明,或使用藥粉,或使用獨特的器具,很快就將這些蠱毒處理的一乾二淨,空氣里充斥着古怪的氣味。這時,一個姑娘點燃了三株香,味在香熏之下,味道很快消失的乾乾淨淨,就連香的味道也聞不着一絲。
馬家當年為了解一個屍蟲蠱大費周折,差點搭上一家人的性命到現在都還沒有達成,最終還是以欺騙的手段讓蟲王出的手。可是眼前這一切,在神醫手中簡直就是信手拈來,在任何一名傷者前,她停留時間絕對不超過一分鐘,可是治療結果絕對的手到蠱除,我這才明白,為什麼她能被稱為「神醫」。
處理完床上的傷員後,她走到我們這群還能坐住的「傷員」面前,看了那名傷口長「荊棘」的巫師一眼,就開口說道:「你這是中了千年蟲草的劇毒,以滑石粉沖洗,然後以犀牛角刮乾淨傷口的倒刺,有點疼,你得忍着點。」她說話聲音清脆悅耳,煞是好聽,以至於經過我時,她連問我幾遍:「你的傷口在哪兒?」我都沒聽見,只是直勾勾盯着她看。直到幻首憤怒的提醒我,才讓我回過神來。
「我說你的傷口在哪兒?雖然你衣服上全是血,但我沒見到有任何傷口?」
神醫的態度很不友好,我卻心跳加速說道:「我的傷口在心裏。」雖然這是一處傷兵滿營之地,但卻還是有人繃不住笑出了聲音。
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