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紹庭垂眸睨着眼前溫靜如水的小女人,嗓音低沉,「說什麼?」
陳眠視線越過他性感的喉結,落在他乾淨而清冽的眉宇上,最後定格住他的眼眸,「說下,你為什麼要吃這種藥?」
書房裏的光線柔和明亮,陳眠看着男人的溫漠的俊臉,他神色在克制着,下顎的線條緊緊繃着,眸光極深極沉,安靜地注視着她,蘊藏在眼底的情緒變幻莫測,陳眠一時間也觸摸不透他那眼神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
藥還被他攥在手中,她尚未看見,卻眼神沉靜,聲音篤定,問他為什麼要吃這種藥,而是不是你到底在吃什麼藥。
事實證明,她其實已經知道。
到底是他太過粗心大意,畢竟她不是一個愛亂動他東西的女人,可不排除她會意外發現,這才第三次,就被她發現了。
溫紹庭薄唇微微掀動,眼眸緊緊的盯着她,啞聲說道,「只是身體出了點問題。」
這種話題其實真的很難進行下去,男人太看重這種事,尤其是溫紹提這種優秀的,並且一直身體強壯彪悍的男人。
可不提,問題會一直存在那裏,並且他會繼續持這種藥。
陳眠的眼睫輕眨,讓自己的表情儘量放得輕鬆,「溫先生,不要吃這種藥了,會傷身體。」
溫紹庭眉宇上的陰鬱不減反增,但他看着陳眠的臉,鎮定回答:「好。」
陳眠的手摳上他緊握的掌心,這一回,他鬆開,任由她把藥給沒收。
「你不介意?」
陳眠微怔,楞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太后朝着一旁的垃圾簍,將藥扔了進去,隨後溫淺地笑,「不介意。」
即便陳眠這般說,溫紹庭臉上的陰霾也不見消散幾分。
「溫先生,你去檢查過身體了?」
溫紹庭低聲嗯了一下,伸手將她扯進懷裏,低頭覆蓋住她的唇,反覆輾轉研磨,低啞的聲音響起,「我會好的。」
陳眠腦子呈空白狀,漸漸迷失在他的身下。
沈易航堅持要參與的那個競標,最終還是敗給了沈氏,這個是意料之中的結果,雖然一開始陳眠就明白幾乎沒有勝算,但是沈易航既然堅持,那麼她就愛只能奉陪,即便是耗時耗力巨大,也沒關係。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沈易航,要做就做,成敗另論。
可是,沈易航還是被家規給教訓了,沈老爺子雖已上了年紀,但身體硬朗,手起手落的力氣絲毫不輸年輕時候,陳眠看着他都提不起同情心,畢竟,他自找的虐。
從會議室開完會出來。助理告知陳眠有人找她,已經在會客室那邊等了一個小時。
陳眠怔楞,「知道是誰嗎?」
助理搖頭,「看模樣是貴婦人,不過我不認識。」
陳眠頷首表示知道,「你去忙吧。」
說完,她轉身直接往會客室走去,推開門,看見沙發上的李敏慧那一刻,陳眠直接頓住在了門口。
李敏慧穿着一身旗袍,臉色有幾分青白憔悴,「陳眠。」
陳眠邁進去,順手關上了身後的門,一步一步走到李敏慧的身前,不冷不熱地道,「你找我?」
李敏慧看着眼前一身l套裝的陳眠,高挑的身材,淡淡的妝容,由內而外散發着一種幹練清冷的氣場,眼神複雜,心底又隱約憤怒。
「是。」
陳眠在李敏慧對面的沙發坐下來,疏離而冷漠,「找我什麼事?」
無事不登三寶殿,陳眠甚至客套話都懶得說。
李敏慧見她態度不冷不熱,曾經隱忍的女人,如今卻感覺比自己高出一大截,完全不將她放在眼裏,不由得有些慍怒。可一想到自己有求於她,又只能生生咽下那一口怨氣。
「我來是想跟你談談寶華股份的事情。」
陳眠眼帘微動,勾唇微笑,「袁夫人,我已經跟您兒子離婚,我也沒有要您兒子的股份,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當初離婚,陳眠什麼都不要,包括當初袁東晉歸到她名下的婚房,她可是完完全全的淨身出戶。
「老頭子將他名下百分之五的股份轉給了你。」
陳眠微笑,確實是這麼一回事,結婚的時候,袁老爺子為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