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書房?陳眠心底冷笑。
腰間倏地傳來一陣疼痛,陳眠沒有掙扎,只是溫靜的笑着,只是她的心底最深處的某個角落,那裏擰作一團,泛着深深的鈍痛。
那記者似乎沒料到溫婉的陳眠會有如此乾脆犀利的言辭,一時竟被堵住。
「嗯?不可以嗎?」她也只是氣不過,隨口說了那麼一句,他用得着那麼緊張?
她半真半假的說:「雖然很多明星都會嫁入豪門,不過不是誰都會稀罕,也不是誰都有這個命,各位就不要作無謂的猜測了。」
含糊不清完全不打算解釋,反而明着暗着,都是諷刺,至於這話里的意思,隨便你揣摩了。
陳眠迎上袁東晉審視的目光,半是嬌嗔的說:「我有點累了。」
袁東晉垂眸,不動聲色。
片刻後,他環着她的腰,帶着她離開現場。
身後再一次傳來記者們對着汪予問連珠炮似的發問,陳眠緋色的唇高高揚起,眼底是一片冷然。
「你牙尖嘴利的功夫愈發精進,我都心悅誠服。」頭頂傳來男人聲音。
陳眠沒去看他的表情,抿唇一笑,「謝謝誇讚,你糊弄人的功夫也日益見長,我甘拜下風。」
說完,掰開他環在她腰上的手,步入前方的休息間。
他看着她走進去,眼底的笑意愈發濃郁。
剪綵的時候,陳眠站在袁東晉的左側,而汪予問就在她身側,夾在這中間,陳眠頓覺自己頭頂都冒着聖光。
她對鏡頭,笑得一臉平靜,其實內心,海浪早已風起雲湧。
奠基剪綵的儀式進行的很順利,後面還安排了飯局,陳眠無法提前脫身,只得陪着袁東晉繼續陪着假笑。
待到散場時,她已然有些微醺,靠在角落靠窗的位置上,頭點着玻璃窗戶闔眼打算歇息一會,不經意睡着了。
賓客逐一散去,袁東晉回到包間看見女人微醺的臉粉撲撲的,如同一隻乖巧的小貓咪,臉頰有細碎的黑髮垂落,輕輕飄着,仿佛那碎發是掃在他的心頭,有些痒痒的。
他走上前,見她眉頭緊鎖,伸手輕撫她的眉,低語,「倔女人,臭脾氣。」
手指剛碰上,她就倏地睜開眼,一雙褐色的瞳眸里,散渙的目光迅速聚焦,不知是否他錯覺,有那麼瞬間,他清晰看見了她眼底驚恐的戒備之色。
「是你啊。」瞧清來人,她沙啞的嗓音,也鬆了口氣。
袁東晉並未深入追究,目光一轉不轉的注視她半刻,淡淡的說:「回去了。」
「嗯……」她從位置上站起來,一陣眩暈鋪天蓋地而來,她又要跌回去,袁東晉眼疾手快一把摟住了她的腰。 8☆8☆$
皺了皺眉,「能行嗎?」
她不出聲,推開他搖晃着要走。
他彎腰一把將她橫抱起來,瞥見她驚慌的模樣,面不改色,「不逞能會死?」
頭確實暈,她也不矯情,「你可別抱着抱着將我摔下來啊。」
「……」這女人就不能可愛點?
出了酒店,抱着她往車旁將走,剛邁出腳步,就聽見不遠處的司機焦灼的聲音,「袁總,小心!」
袁東晉反應極快抱着陳眠一個側身,摩托車的聲音呼嘯而過,陳眠只覺一陣天旋地轉,狠狠摔在地上,手肘上辣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