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她都活了大半輩了,怎麼越活越糊塗了。
這點道理她那有不懂的,不過,一遇到趙援朝的事情,她這腦子就好像短了路似的。
「不過,你剛才說的也對。問也要問,咱們東西也是要寄的。」黃桂花想了想,家裏除了紅苕干之外,好像並沒有什麼能夠拿得出手的。要給他寄東西,還真得好好想想。
第二天,黃桂花就催着李美給趙援朝回信。說是到時候她可以把東西和信一起去寄。
李美沒辦法,只好去寫信。
照着趙援朝的開頭,李美開頭也非常簡單地直接是
趙援朝同志:
你好!
然後告訴他信已經收到了,她在家裏吃得好喝得好,一切都非常好。然後就告訴他家裏做了紅苕干,挺甜的,給他寄了一些去。還問他想吃什麼,跟她說,到時候給她寄
楊楊曬曬寫下了,差不多寫了一張紙。不過,她這字跟趙援朝的比起來就有些拿不出手。就好比趙援朝寫得跟那龐中華一樣好,而李美這個就是剛上學沒兩年的小朋友寫的差不多。
這就算了,一篇寫下來,不但有錯別字,還有寫錯了在上面塗的墨疙瘩。
其實這也怪不得她,她小學都沒有畢業,再說了都幾十年沒有摸過筆了,能把信寫出來,已經算夠了不起的了。
要是把這張直接寄給趙援朝,那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為了不丟臉,李美便塗塗改改,抄了又抄,就這簡單的一封信,最後差不多花了兩個小時才寫好,差一點沒有要了她的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