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石門落下,夏婠婠「啊」的驚呼一聲,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想去扶住那石門,這是沒有經過思考的動作,妄想用肉掌去撐住石門。
肥遺連忙一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那石門別說手掌,能把夏婠婠整個人給壓成肉餅。
然後,石門當着兩人的面落下,跟地面「砰」的一下合在了一起,擋住了裏邊的光景。
唯獨跑在最後的夏新被關在了裏面。
最可怕的是,最後的場景是,夏新被那變異黑虎壓住了。
夏婠婠敲了幾下石門,又在旁邊摸索了下,想找機關,但,都是徒勞的,
這門關起來就是為了不讓外邊的人進入的,怎麼可能在外面再弄個機關。
裏邊不時的會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聲,夏婠婠明顯的感覺到了地面在震動。
她不知道夏新跟那隻變異黑虎怎麼了,她根本不敢去想。
她只知道,都是因為她太慢了,她如果能解的快一點,她如果能跑的快一點,3個人就能更早的出來了,夏新是為了遷就她。讓她跑在最前面的。
跑在最後的人明顯是最危險的。
哪怕早一秒都好!
夏婠婠自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夏新,你聽的到嗎,夏新,聽的到嗎?」
夏婠婠大聲的喊着,可,裏邊一點回音都沒有,那石門明顯是隔音的。什麼聲音也傳不出來,只有地面在輕微的震動。
夏婠婠看向了肥遺道,「你真的沒有炸藥了嗎?」
「你覺得呢?」肥遺無奈的聳了聳肩。
這是夏婠婠覺得最不盡職的下屬了,看肥遺的表情,一點都不擔心夏新,仿佛夏新是死是活,都跟他沒關係。
而且,她覺得肥遺武力不差的。
不明白,為什麼夏新的手受傷了,還要他去拖延老虎,而讓完好的肥遺跑前邊。
她想說點什麼,又覺得不是時候,沿着甬道跑出十多米,匆忙的跑出洞口,沖在洞口等候的夏德容等長老說道,「長老。炸彈,需要炸彈把門炸開,夏新就在門後邊,他被那隻變異獸抓住了,被門關住了。」
「……」沒人回答。
「快啊,再晚就來不及了。」夏婠婠催促。
然而,外邊一干人等都是靜靜的望着她,並沒有人說話。
就連站在前邊的夏無雙。夏德容也就這麼靜靜的看着,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快啊,為什麼不動,再晚就真來不及了。」
夏婠婠焦急的說完,那發熱的頭腦才漸漸冷靜下來。
她自己想明白了。
夏德容緩緩的解釋道,「他現在是在回族儀式中,如果出不來,按回族儀式失敗算。」
儀式是以夏新進去,直到把黑色的花帶出來為止,象徵着黑暗之中的一縷未來。
沒有人可以幫他,除了他自己。
夏婠婠據理力爭道,「難道就這樣看着嗎?夏新他不是嫡系傳人嗎,現在炸開門,雖然可能傷到他,但至少能救他一命啊,夏家還剩幾個嫡系傳人呢?」
「……就算你這麼說,規矩如此,也只能看着了。」夏德容有些為難。
一看夏德容動搖,夏婠婠馬上加了把火,指着夏無雙道,「說句不好聽的,如果有一天他不幸死了,夏家就沒有直系血脈了,還哪來的血統,哪來的純正,這樣也不要緊嗎?夏新不管怎麼說,也是夏家的直系血脈啊。」
這是一方面,其實夏婠婠這裏話里藏了一層話。
她真正想說的,不是夏無雙不幸死了,而是,如果只剩他一個活着呢?
理論上雖然是四個繼承人,但已經一死,再加上夏新如果死亡,最後還有個失蹤,很可能不會回來的,到時候就是夏無雙一方獨大,夏家已經沒有威脅到他的直系血脈了。
夏家已經人才凋零,根據家規,為求血統純正,他將擁有絕對的豁免權,不管做什麼,都沒辦法制裁他,因為必須保住夏家的血統,到時候,夏無雙直接一劍斬了幾個反抗他的長老,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