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裝部?你問這個幹嘛?」二伯喝了一口茶,有些意外的看着陳志澤。
「有個同學開了家會所,有些事兒要和那邊溝通下。」陳志澤道。
將情況給二伯說了一遍,二伯皺着眉頭,喝着茶,不說話。
陳志澤也沒有着急,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吹散上面的茶葉,輕輕喝了一口。
良久,二伯嘆了口氣:「這個事兒,不好辦啊。」
陳志澤放下茶杯,目光平靜:「既然省城和政府那邊能弄下來,說明還是能夠通融的。」
「沒有那麼簡單,地方上的事,軍隊插不了手。同樣,軍隊裏的事,地方也進不去。」二伯搖頭。
「正因為這個事兒複雜,所以才找上二伯啊,不然別人也不是冤大頭,眼巴巴把錢送出去。」陳志澤笑道。
二伯挑了挑眉毛,有些回過味兒來:「多少?」
「兩個點,前期投資五百萬,總投資不下一千萬。」陳志澤伸出兩根手指。
一千萬,是對這個會所投資的最低預估,若是正做起來了,後續追加的投資不小於一千萬。
小縣城裏,這個手筆已經很大了。一千萬的兩個點,就是二十萬,這還只是乾股,若是正做起來,收益不會小於這個數。
這次二伯是真意外了,他原本以為陳志澤的同學是小打小鬧,異想天開,沒想到人家真有資本。
「什麼來路?」確定自己想岔之後,陳建國直了直身子,開始認真起來。
「你應該也聽過,林家那小子。」陳志澤道。
陳建國想了好一會兒,有些不確定道:「搗騰煤礦那個?」
陳志澤點頭。
陳建國不說話了,他雖然一直在邊境,但對於縣裏的情況,多少了解一點。
陳建國低頭想了一會兒,道:「這個事,我去問一下,有消息了我再告訴你。」
陳志澤點頭。
看了下時間,不早了,七點半了。陳志澤起身:「這樣,那我先走了二伯。」
陳建國點點頭,也沒起身:「路上小心點。」
陳建國效率很高,第三天,他就給陳志澤打了個電話:「成了。」
接到電話的陳志澤笑了,回頭髮了條短訊,將這個事兒告訴林淦。
「這就成了?」林淦有些驚訝,挺難的一件事兒,怎麼到了陳志澤這裏,三天就搞定了?
「兩個點的股份,能不成嗎,回頭從我的份上划過去。」陳志澤道。
林淦明白過來,還是錢鬧的。這手段,他用着熟,連陳志澤都是這麼被他拉上船的。
不過就算送錢,也不是誰都能送的,比如武裝部,不是陳志澤的話,他想搭話都沒門路。
林淦越想越不對味兒,回頭把這個事給他父親一說,林父正喝着茶,聞言挑了挑眉頭:「你是說,你這同學家裏有部隊的路子?」
「不好說,從現在的情況上來看,應該是這樣。」林淦道。
林淦也很鬱悶,認識陳志澤之後,他也打聽過陳志澤的消息,從反饋上來看,這傢伙不顯山不漏水,平日裏在學校也是安安靜靜的,也不惹是生非,標準的好學生一個。
若不是黃毛這事兒,陳志澤都不會跟他搭上話。可就是這麼個低調的人,先後與八爺還有武裝部有關係,林淦也是有些看不透。
聽了林淦的描述,林父點點頭:「你這同學,有點意思,多走動一下。兩個點的事,從你那邊劃。」
「爸!」林淦瞪大了眼睛,有些想不通,這哪兒有人主動把錢送出去的?
林父喝了口茶,語重心長道:「人家辦事大氣,你也不能讓人小瞧了。你父親我幾十年前赤手空拳,打下這份家業,不是因為我吃獨食,而是因為我懂的利益均沾。就拿我們家那幾座煤礦,哪一年不給上面孝敬點?沒有利益,誰願意給你幹活?人家看的明白,兩個點送出去,把事兒擺平了。你要是不懂這點,再多的家業也不夠你折騰。」
林淦若有所悟。
林父揮揮手,道:「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回頭你找個時間,我要見一下這個小傢伙。」
接到林淦消息的時候,陳志澤愣了一下。
原本他是做好自己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