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和刀婷婷找到了那個大包。
包的周圍是四個屍體,三人一狗。
刀婷婷有些難過,坐在一邊也不自戀了。
我從包裏面找出來醫療箱,說:「來吧,再等會傷口就會感染了。」
刀婷婷嗯了一下,她現在也不害羞了,直接把腿伸到我的腿上。
我說:「取子彈的時候會疼,上藥水的時候更疼,你忍着點啊。」
「放心吧,我知道。」刀婷婷坐在那裏,把臉扭過去,不去看傷口。
我拿出刀子和鑷子,在傷口上用紫藥水消毒,然後就動手取子彈。
刀婷婷疼的嗷嗷叫了起來,張嘴就咬住了我的肩膀,我特麼手一抖,差點把她血管給弄破,我說:「你特麼忍着點,別咬我胳膊,到處都是血管和神經,弄不好,你這條腿就廢了。」
刀婷婷就伸手咬自己的衣服。
我把子彈給揪了出來,然後快速的消毒,傷口稍微有點大,不過不需要縫合也可以,我先用創可貼把傷口給包好,然後就用繃帶把那裏給纏上。
刀婷婷疼的直掉眼淚。
我也沒理她,站起身來看了看周圍,我說:「咱們回去吧,趁着天還沒黑,我們還能在晚上之前趕回去。」
刀婷婷答應了,她勉強把衝鋒褲給穿好,說:「流氓宋,你說我大腿這裏會不會留疤啊。」
「廢話,肯定會啊。」我說。
刀婷婷立即撅嘴說:「那我以後怎麼穿泳衣去沙灘了!」
我們兩個說了會話,就說不下去了,主要是死的人太多,也沒有心情開玩笑了。
我讓刀婷婷稍微休息下,我把包里的其他東西都給扔掉,只留下急救箱和一點吃的,然後我背着包,朝着刀婷婷說:「走吧,我抱你。」
刀婷婷摟着我的脖子,橫在我身上。
我說:「別人抱媳婦最多抱一公里,我這是得抱幾個小時,哎,關鍵是抱回去還不能洞房,太吃虧了。」
「閉嘴啊你!」刀婷婷用手堵我的嘴。
我的右手是攔着她的後背那裏的,她堵我的嘴,我的那個手,就能夠繞過她的後背,去撓她的心口。
刀婷婷果然不敢再鬧了,說:「流氓宋,咱住手,咱住手,你別動我了,我一個傷員,你也好意思下手,真是畜生。」
我笑,這樣走下去,倒是不太累了。
不過,我其實還是高估我的體力了,我們來的時候,走了四五個小時,可是往回走,四五個小時根本不夠用了!更為關鍵的是,我走着走着,覺得很不對勁。
我看了眼刀婷婷,說:「我怎麼感覺我好像是迷路了啊。」
刀婷婷愣了下,然後伸手去掏指南針,她拿出來擺弄了一下,說:「沒錯,方向沒錯。」
「可是,不是來時的道路啊。」我說。
刀婷婷倒是不累,很不在乎的說:「哪有可能每次都走同一條路呢,在這種亞熱帶雨林了,有時候指南針都不靠譜,反正大方向不錯就行了,這裏不可能找到來時的道路的。」
我說好。
剛說了這一個字,接着前面就有一陣的索索索的聲音。
我嚇了一跳,就往前面看,前面一頭很大的野豬飛快的跑了過來。
「臥槽!」
我特麼嚇屎了,左右看看,然後朝着一個比較矮的大樹那裏就跑過去。
野豬顯然發現了我們,它應該是公的,不然的話不敢主動的攻擊人,它盯着長長的獠牙,朝着我這邊就飛奔過來。
我跑過去,對懷裏的刀婷婷說:「你做好準備,扒住樹幹!」
刀婷婷「啊」了一聲。
我也來不及朝着她解釋,一下子就把她給扔了起來。
刀婷婷叫了一聲,不過她還是抓住了樹幹,停在了那裏。
我一邊跑,一邊掏出手槍,回頭就朝着野豬開了兩槍。
本來我以為這兩槍至少能讓它受傷,或者是把它給嚇跑,結果,沒想到野豬不僅沒有逃走,反而哼哧哼哧的追的更兇殘了,關鍵是,它一點點都沒受傷,那厚厚的豬皮,竟然把手槍子彈都給彈開了。
我跑的飛快,轉着彎跑,這時候已經用上了太極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