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同志,我不行了,我真的走不動了!」
此刻的郭北西,好像真的已經無法承受住剛才肋骨受傷而引發的痛苦了,冷汗正不斷從他的毛孔裏面滲了出來,與此同時,郭北西渾身上下也都在劇烈的顫抖着。
見狀,張默也沒有了辦法,他左右看了看,發現身邊正好有一間辦公室,腦子裏立刻靈光一現,一腳將那辦公室的大門踹開之後,扶着郭北西進了裏面。
將郭北西扶到了辦公室的角落裏,張默讓他無論如何都不要發出聲音後,便取出了自己的短劍,挪到了房門邊上。
張默先是把剛才被自己踹開的房門重新關上,隨後屏住呼吸,將一隻耳朵豎起,小心翼翼的朝門外聽着。
「咦?」
張默心裏面有些奇怪,因為門外頭竟然安靜無比,剛才那變成殭屍的金先生的腳步聲竟然消失不見了。
張默本想打開門去看看外面的情況,但轉念想想還是算了,要是那金先生放棄追他們了也好,這樣子的話,至少可以讓郭北西稍微休息一會兒。
於是,張默轉過頭,剛想把這個消息告訴郭北西。誰料到,他卻忽然看見,躲在角落裏的郭北西,正一臉驚恐的指着張默身邊的那道辦公室門!
張默回過頭一看,才知道郭北西是為什麼在害怕。
他們躲藏的辦公室的大門上,有一塊不透明的磨砂玻璃,雖然看不到外面的情景,卻可以看到外面走廊上的燈光照射過來的光亮。
而眼下,一個人上半身的影子,就在外頭燈光的照射下,映射在了那塊磨砂玻璃上!
是那個金先生!
張默立刻做出了這樣的判斷。難怪剛才沒聽到金先生的腳步聲,原來是因為它已經來到辦公室的門外了!
見狀,張默立刻舉起了短劍,高度戒備了起來。
只見那人影在外頭站了一會兒,卻什麼動作都沒有。正當張默疑惑這金先生到底是想怎樣的時候,張默便看到,辦公室的門把手輕輕的轉了起來。
很明顯,外面的那個人正在嘗試把門打開!
看到這一幕,張默心裏頓時覺得有些奇怪,這殭屍什麼時候也學會通過門把手來開門了?
不過當下他也來不及細想,在見到屋門開始被緩緩的推開之後,張默沒有猶豫,直接就把手裏的短劍向外一刺。
鋒利的短劍穿透了木門,筆直的刺入了外面那東西的身體裏,因為張默的手上有明顯的短劍刺入的感覺傳來,所以他非常清楚,自己的這一記突然襲擊,絕對是命中了目標。
深怕這一劍不足以殺死殭屍,張默隔着那塊木門,用力攪動了一下手裏的短劍,隨後才用力將其抽了回來。
而就在張默的短劍從木門對面抽回來的同時,房間裏的兩個人,也聽到了一聲沉悶的倒地聲。
原本已經緊張的快透不過氣來的郭北西,這時候才鬆開了捂住自己嘴巴的手,低聲問張默道:「張同志……你幹掉它了?」
「好、好像是的……」
和有些興奮的郭北西不一樣,張默此時卻是一肚子的疑惑,他的雙眼筆直的注視着自己抽回來的短劍,因為在這把短劍的劍身上,他竟然清楚的看到了一抹殷紅的血跡。他又伸手摸了下劍身上的血,發現這血竟然還是溫的。
這怎麼可能?一個殭屍的身上,怎麼還會有紅色的血?
以張默的了解,殭屍的身體內部,雖然還有血液,但因為這些血液久不流動,因此殭屍的血一般都是黑色且會散發着惡臭的液體。
可是這門外的殭屍身上,怎麼會流淌着紅色的血呢?難道是因為那個金先生才剛剛變成殭屍,所以血才會是紅色的?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血還是溫的,又該怎麼解釋?那個金先生早就已經死了好幾天了,他的血就算是沒有凝固,也不可能像和活人一樣,血還是溫的吧?
想到這,張默便靠近房門,透過被短劍刺出來的那道裂縫,朝着外面那人影看去。
然而,當張默看清楚外頭倒在地上的那個人影的時候,他卻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一下子愣住了。
看到張默站在門邊上一動不動,郭北西不免有些奇怪道:「張同志?張同志?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