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難以理解為什麼受害者會沒有發現藏在座位下的女人這件事情之外,作為事發現場的長椅就再也沒有什麼別的值得我們特別關注的地方了。
粗略又檢查了一下椅子,確認了這一點之後,我們便將目光轉向了另一件事情。
按照目擊者的證詞,穿着紅色風衣的女人在襲擊了受害者之後並沒有立刻跑出公園,而是直接在這個公園裏消失了,如果按照之前的規律來看的話,在紅衣女人消失的地方,就一定能找到一個布娃娃才對。
在尋找娃娃之前,林千怡先問了一下張默有沒有感應到娃娃的具體位置。
但讓我們覺得有些意外的是,在這個公園裏,張默並沒有感覺到什麼怨氣。
他解釋說,他會感覺不到怨氣,大概是因為這裏發生的案子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間隔這麼長的時間,娃娃身上的怨氣自然就早已經消散掉了。因此這一次,如果我們想要藥找到娃娃,就必須用自己的眼睛去搜索。
自己的眼睛……我看了看四周,不禁有些泄氣,作為案發現場的公園雖然並不大,但也有差不多十幾公頃的面積,真要我們四個人找起來,說不定等找到娃娃,天都已經黑了。
然而作為重要的線索,那個娃娃卻又不找不行。林千怡於是把公園劃分成了四個區域,一個人搜索一塊區域,四個人分頭行事。
正準備開始分頭行動的時候,我忽然感到頭上有些濕濕的,抬頭一看,卻是下起了雨。這場雨來的很突然,雨量也很大,沒一會兒的功夫便把周圍的路面都給打濕了。
見狀,林千怡便命令道。「小朱,張默,你們兩個去車裏把傘拿過來吧。」
三胖「嗯」了一聲便往回走,張默卻站在了原地,反問道:「千怡,拿傘這種事情三胖一個人就行了吧?」
張默一邊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卻緊盯着我,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不願意看到我和林千怡獨處。
林千怡勸他道:「別忘了這裏畢竟是案件現場,那個紅衣女人也是消失在公園裏的,你和小朱一起出去,互相之間也能有個照應。」
三胖也舔着臉對張默說:「張真人,一起走吧?我會好好照應你的。」
我和林千怡兩人聽了,頓時有些尷尬,這不要臉的胖子,還好意思說,明明是讓張默照應你好嗎?
張默無奈,只能板着臉外公園外走去。
目送着他們兩個在雨中跑出公園的背影,我將目光轉回案件現場。現在天上下着大雨,不過那顆恐怕有幾十年樹齡的松樹下方的土地卻還是乾燥的,茂密的松樹葉,好像一個天然的雨傘一樣遮住了雨水。
於是我提議道:「林姐,我們先在樹下躲一躲吧?」
「四九,下雨的時候不能躲在樹底下,這可是常識唉。我們就坐在椅子上吧。」
我一想也是,又看了看並沒有被雨滴到多少的椅子,便和她一塊坐在了椅子上。
兩個人坐下之後,現場便一下子安靜了起來。聽着耳邊傳來的雨點聲,一股淡淡的香氣忽然傳到了我的鼻子裏。
我往邊上一撇,才發現是林千怡那邊有些雨滴落了下來,為了避雨,她便往我這靠了靠。雖然這只是她的無意之舉,可是林千怡和我之間的距離卻已經近到了戀人之間才會有的程度。
頓時,我的心臟開始劇烈跳動起來,一股熱浪也忽然湧向了全身。
不行!這樣下去太尷尬了……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我連忙找了個話題。
「林姐,要不我們現在先回顧下發生在這裏的案子吧?」
林千怡轉頭看向我,水汪汪的大眼睛讓我壓力山大。
「那個……說起來,第一起案件的受害者,為什麼要大半夜來到這個公園裏呢?元旦節的晚上不好好在家呆着,竟然會跑出來散步,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想什麼?」
「噗!」
也不知道我的話究竟哪裏好笑了,林千怡突然笑出了聲。
「這你都想不明白嗎?孤男寡女在夜裏的公園裏散步,當然是為了談朋友了。」
「談,談朋友?受害者的男伴不已經是他的男朋友了嗎?」
「什麼?」林千怡很驚訝的看着我,「難道你不知道談朋友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