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賁此前在心裏早就有了計較,這一仗無論如何都要打,不管輸贏,若一仗不打就率軍撤退,不但會讓民間對鐵血軍大為失望,而且也會讓鐵血軍的將士們失去信心,一支軍隊若不敢打第一仗,那這支軍隊一開始就喪失了銳氣,從上到下,從將軍到士兵,從今日後對會對敵人畏之如虎,這楊賁絕不允許的。Δ┡
楊賁問道:「范先生,依你之見,這一仗該如何打?」
范斌拱手道:「請領恕罪,在下暫時還未想到什麼好辦法!」
楊賁無奈,只得看向其他人,目光在高離的身上停下來了,他問道:「高先生,你一向有高見,你如何看待此事?」
高離伸手捋了捋稀疏的鬍鬚,微笑着道:「正如范先生所言,這一仗一定要打,至於怎麼打,就要看領的決心了,是與穎昌來的撒七大軍硬抗到底,還是只生小規模接觸戰就撤走?」
楊賁指着周奎、張達等人說道:「剛才周將軍和張將軍都說了,以我軍現在的戰力和實力根本無法與大隊金兵硬抗,我軍目前只能是打一仗就撤走!」
高離緊接着追問:「撤往何處?」
「暫時撤往西面的豫西山地,然後再見機行事,若金將撒七率軍緊追不捨,我等可以在山區與之周旋,金人大多是騎兵,在山區行動不便,至於那些廂軍,我們鐵血軍自然不懼!兵家之事,沒有固定的套路,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存乎一心也!」
高離聽後搖頭道:「撤往豫西山地之事,在下並不看好!之前中原各地忠義軍都在山區活動,而金人派兵把守重要關口和交通要道實施封鎖,使得各路忠義軍無法籌措到足夠的糧草和軍械物資,實力日益大減,被困在山區動憚不得!如我軍也效仿之,必重蹈他們之覆轍啊!」
楊賁笑道:「高先生多慮了,我軍若要撤往豫西山地,情況與各路忠義軍自然不同,他們藏身之山林都在金軍的勢力範圍之內,金軍可以任意對他們進行包圍封鎖,如今陝南全部由宋軍控制,關中之地也有宋軍胡世將的行營右護軍於金軍對峙,我軍想打就打,想撤就撤往關中、陝南之地,而各路忠義軍卻不能隨意撤走!」
其實楊賁還有一個關鍵點沒說,在自己的地盤上與敵人打游擊戰的關鍵若是沒有百姓的支持和掩護是絕對不行的,中原各地的忠義軍說到底實際上都是一些土匪出身,這些人哪裏會和百姓們搞好關係?打家劫舍已經成了他們的家常便飯,周圍百姓們對他們的恨不必對金人少,自然不會支持和掩護他們。
高離拱了拱手坐了下去,沒有再說什麼。
「吳先生和嚴先生,你們二位有什麼意見和看法?」
吳世昌拱手道:「領,老夫處理一縣之政務倒是有些經驗和心得,在此等謀略大事上,老夫就不擅長了!」
嚴致堯拱手道:「領,如今的形式是敵強我弱,暫避風波乃是明智之舉,在下也贊同先撤退,待羽翼豐滿之後再與金人周旋!」
這兩人說了等於沒說!楊賁開始沉思起來,周奎和張達等將領是從軍事的角度來分析,到底是要打還是要撤,高離是從政治上來考慮的,范斌從兩方面都考慮了,但他卻沒有想到這一仗該如何打!
看着案几上的地圖,楊賁摸了摸下巴,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這時系統聲音提示:「受訓者楊賁智力+1」
楊賁沒有理會系統提示聲,抬頭對眾人道:「金將撒七決定在十二月初一前後率軍攻打我軍,距離現在還有二十幾天,我軍如果在這二十幾天加大操練力度,實力也許能再提升一些,但無論如何努力,提升得都是有限的!可我們也不能傻傻的等在這裏讓金人來攻!我已經決定了,既然金人要來攻打我們,我們就不能坐以待斃,與其讓金人先打我們,還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撒七現在不正在到處籌措軍糧嗎?我們就先讓他無法籌措到足夠的軍糧,在金人對我們動手之前,我們先分兵攻打禹州和長社,禹州和長社的守軍不多,只有數百人,大多都是廂軍,以我們現在的兵力和戰力,要拿下這兩地不難,在金人反應過來之前,我們奪了這兩縣的糧草、財物和兵器就撤!我們手裏有四千多人,撒七不可能不知道我們的實力,他若要派兵前來攻打,兵馬派多了,他沒有足夠的糧草,派少了又會擔心打不過,因此他肯定會猶豫不決,只要他猶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