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希望的？」孫一丹被鄭賀今臉上笑的過於真誠的表情嚇到了。他想站起來退後，卻不敢離鄭賀今更近，只能抓着自己的書包擋在身前，造型有點窩囊。
「我在實現你的願望啊。」鄭賀今眨眨眼睛，面對孫一丹呆滯的表情，有點奇怪地問：「你不是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嗎——你成真的這些願望，都是我幫助你實現的。」
「願……願望？」孫一丹隱隱察覺到鄭賀今是什麼意思，但又因為真相的太過駭人而無法真正的接受，只能機械式地重複了一便鄭賀今的話。
「對啊。」鄭賀今有點疑惑為什麼孫一丹依舊沒有表現出感動或是欣喜的表情：「你樓下鄰居的小女孩兒、你的同桌張捷，還有那個小明星發生的事，不都是你所希望的嗎？」
孫一丹的表情凝固了一會兒。
這花了他的前額葉大概有三秒鐘來意識鄭賀今的話到底意味着什麼，又花了他三秒鐘的時間飛快地在鄭賀今的臉上審視，試圖從上面找出一絲半點開玩笑的跡象。
然而並沒有。
鄭賀今是認真的，前所未有的認真。
孫一丹咽了口唾沫。眼珠飛快地轉動了幾下，發現近處並沒有什麼人，這讓他稍稍放心了那麼一點點。
隨後，他的思想打的更開了，各式各樣的問題隨着他大腦稍稍的活絡而紛至沓來。
他做了這麼多事，根本就沒問過我！
還有，對了，所以那兩個警察是被他招來的嗎？
怪不得大家都說沒見過他——他能做到這些事，他肯定……不是人……
思及此處，孫一丹口中積攢的再多抱怨也都吞回了肚子，面對明顯靜靜等待自己發話的鄭賀今，孫一丹艱難地轉動腦袋裏的反應機制，最後無可奈何地吐出一句：「那你想怎麼樣？」
「問題是你想怎麼樣。」鄭賀今一本正經地說：「你想做什麼，我都可以幫你。你儘管說出來……當然，不說出來也無所謂……」
孫一丹連忙道：「不不不，我什麼願望都沒有，你趕快走吧。」
鄭賀今頭一次露出了稍稍的不愉快的表情。他彎腰拉近了一些距離，比普通人稍淺一點的眼珠盯着孫一丹的眼睛：「你的願望是『讓我趕快離開』？」
孫一丹連忙閉住了嘴巴，雖然臉上極力不露出什麼表情，心裏卻是極盼望他能夠把這個願望趕快實現掉，立馬走人……或者走鬼——管他是什麼物種呢！
「為什麼？」
鄭賀今這一次卻沒有乾脆利落得順從孫一丹的想法，反而刨根問底起來，清秀的面孔覆蓋上了樹蔭，配合着周圍再正常不過的鳥聲蟲鳴，讓孫一丹感覺到壓迫地不能呼吸。
PS，最近事多，字數略少，周末努力多一點。感謝投票的讀者朋友！
20.逼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