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孩子們都回臥房去了,小廳里只有徹人和玉藻前兩個人。
玉藻前看着狼吞虎咽的徹人眼角淌出的眼淚,以為他是嗆到喉嚨了,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又沒人和你搶着吃,慢一點兒。」
徹人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的笑了笑。
「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徹人?」玉藻前又低頭織起了圍巾,低聲說道。
徹人一時不知怎麼回答,他心裏確實有許多感激的話要對她說。記憶中的玉藻前是亦母亦姐的角色,他似乎有必要幫從前的那個神谷徹人作最後的致謝。
他正試着組織語言的時候,玉藻前卻又說:「傍晚的時候我一直都找不到你,所以我就去鎮子上找你」
徹人愣了一下,聽玉藻前繼續說道:「然後我看到你一個人坐在屋頂上,在琢磨些什麼古怪的事情。」
「你能告訴我你一個人在研究什麼嗎?」
「嗚」徹人有些感到意外,這話題的發展方向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一時不知怎麼回應。
「我看你一個人很投入的樣子,就沒有喊你。」玉藻前抬起頭看着徹人,眉頭深鎖,「告訴我,你是不是在研究忍者的東西?」
徹人猶豫了一會兒,老實的答道:「是的。」
玉藻前嘆了口氣,說:「男孩子嗎,嚮往忍者的世界是很平常的事情,我自然是理解你的。不過徹人你要知道,忍者都是殺人者,當你踏入那個世界的時候就沒有回頭路了。平凡人有着平凡的苦惱,忍者卻有着不平凡的煩惱。」
徹人默默的聽着,他想,從超越時空而來的那一刻起,自己就註定無法平凡了。
「在這樣的時代里,平凡人也沒有辦法平凡的生存下去。我寧可以忍者的姿態戰死也不想活在夾縫裏。」徹人的臉上帶着玉藻前從沒有見過的嚴肅表情。
「想不到你這孩子還有這樣的覺悟。」玉藻前帶着笑靨把臉湊近了徹人,側着頭看向徹人的眼睛。
徹人的臉微微有些燒紅。
「既然這樣,那我明天就考校考校你。」玉藻前拍拍徹人的腦袋,「忍者可不是你想的那麼好當的。」
「婆婆以前也是個忍者嗎?」徹人有些驚訝,隨即就想明白了。在這樣烽火四起的時代獨自支撐起一所孤兒院,沒有些過人的本領是萬難做到的。
「你可要牢牢記住我說的話哦,小看女人可是會吃虧的。」玉藻前露出一個狡黠的笑,「憑我的身手,兩招就能撂倒一個大漢。」
天色微亮,窗戶玻璃上一層水幕,窗外的地上堆着濕漉漉的樹葉,大概昨晚剛下過一場小雨,雨之國的清晨很少能夠見到陽光。
徹人剛醒來就聞到了一陣米香,玉藻前已經準備好了早餐。一碗熱粥下肚,徹人的身心全部暖和了起來。
平時總是穿着及地長袍的玉藻前,今天很少見的換上了貼身的短袖衣和長褲。徹人跟着玉藻前來到樹林中的一處空地上。這裏遠離清河鎮的鬧市和連接村鎮的道路,很適合作為修煉的場所。
徹人運轉起體內的查克拉,緩緩依附在腳底,挑了一棵四人合抱粗細的大樹,用雙腳向上攀爬。
爬樹訓練對徹人來說顯然毫不費力,他連續跨出了二十多步,然後在兩棵樹間來回彈跳,慢慢落地。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修煉的?居然已經可以做到查克拉的持續輸出了。」徹人對查克拉運用的熟練程度顯然超過了玉藻前的預期,她只以為徹人是從昨天才開始琢磨這些東西的。
徹人嘿嘿的笑,當然不能告訴她自己就是昨天才開始練習控制查克拉的。
玉藻前用墨水在樹幹上畫出了三個同心圓作為靶子,又遞給徹人一支苦無,要他退到十步之外。
徹人用手掂量着這支苦無,實心純鐵的苦無比想像的要重很多,要精確的投擲出去顯然需要不小的指力和腕力。
「刷」的一聲,苦無已經飛了出去,看似隨意的一次投擲,實際上徹人已經用到了腿,腰,臂,腕,手指的力量。現代忍術中投擲暗器也是一門必修課程。
儘管徹人投擲暗器的功夫十分嫻熟,但是奈何身體的力量並不能達到要求,苦無堪堪打在靶子的最外圈。
「雖然力量有所欠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