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譚月初視線轉到樊野身上,裏面血腥暴虐的氣息,讓樊野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既然沒有找到葉瀾,再追問詳情已經沒有意義,他轉而提起另外一件事。
「宗主,北派的叛徒還沒有處置,只等您下令。」
譚月初神色連動都沒動,只道:「殺了。」
北派叛徒共計三百一十四人,其中在逃二十二人,死亡七十六人,生擒或投降一百一十六人。在這漏網的二十二人中,除了陳未語之外,大多是因事外出,躲過了這場門派內部的大清洗。而這生擒的一百一十六人中上至堂主,下至底層弟子,都被看押在千絕宗的地牢中等候發落。
譚月初這兩個字輕輕一吐,就決定了一百一十六人的生死。
樊野躬身應是,對於這個代表着殺戮的命令沒有任何異議。事實上,這些人作為陳未語的擁蹩,觸犯宗門三規九律,確實是死罪,他作為刑堂的堂主都認可了譚月初的命令,其他人就不敢說什麼。
落後譚月初一步的吳鑫眉頭皺了皺,他不贊同的看了樊野一眼,剛要上前就被一旁的書生伸手制止。書生看過來的眼神里明顯是警告的意思,吳鑫頓了頓,沒再說什麼。
直到譚月初進了自己臨時辦公的房間,一眾人都被陳英攔在門外,說是有朝廷上的公務要處理。幾人看沒什麼事,這才散了。
這一轉身,吳鑫憋在心裏的話就爆發了。他對於樊野始終有一絲芥蒂,這會兒就更加不滿,說話的語氣也就衝起來。
「樊小子,不要以為宗主讓你做了刑堂的堂主就可以肆意妄為,宗門內的事你還有得學呢!」
樊野依然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即便是面對吳鑫的怒火,也沒有一絲波動。他停住腳步,看着吳鑫道:「千絕宗的三規九律,我身為刑堂堂主每一條都銘記於心。除了這些,我不覺得我還需要學別的。」
吳鑫瞪眼道:「你明知道現在宗主是什麼狀態,為什麼要偏偏這個時候提『處置叛徒』的事?那一百一十六人中,除了首惡,有相當一部分弟子罪不至死!」
「哦?」樊野斜覷吳鑫,語調上揚中有些諷刺意味,「不知道吳護法的『罪不至死』是怎麼個算法?我只知道他們是以陳未語為首的爪牙,是千絕宗的叛徒,是觸犯宗規的罪人。我依宗規辦事,遵宗主命令,何錯之有?」
這大概是樊野少有的「長篇大論」了,不知是因為內心的憤懣,還是吳鑫怒火衝天的樣子刺激了他,樊野的氣勢竟忽的凌厲起來。他的手甚至放到了腰間的劍柄上,大有一言不合就拔劍的意思。
「吳護法難道是休息的時間太久了,所以腦子生鏽了?還是說你曾經的境遇,讓你同情起那些北派的底層弟子來了?不過吳護法莫要忘了,宗主曾赦免當時身為土匪一夥的你,是因為你確實是走投無路、被逼無奈,本身也不曾做下什麼惡事。而北派那些人,有人逼他們做叛徒嗎?有人拿刀架在他們脖子上,讓他們做陳未語的爪牙嗎?」
吳鑫被樊野這一連串的喝問堵的滿臉通紅,尤其是被一個後輩這麼咄咄逼人,也讓他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十分沒有面子。因此雖然樊野的話讓他覺得有點道理,他也下意識的反駁道:「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被迫的?陳未語此人如何心狠手辣,你難道不知道嗎?」
「呵。」樊野短促的冷笑了一聲,「我不知道?我當然知道。從她一手造成樊家一門血案,從她把我玩弄於鼓掌之中開始,我就知道了。不僅我知道,吳護法大可出門問問,整個江湖,誰不知道千絕宗千絕色的凶名。我知道,你知道,那些叛徒更知道。「
「吳護法可知,這些人有哪些是在這十年中加入千絕宗的?吳護法又知,這些人加入千絕宗之前是什麼身份,有什麼經歷?」
「吳護法不知道,我卻知道。這些人出身、背景、經歷,何年何月做過何事,每一樁一件我都一清二楚。」
「吳護法要我一一說出來,讓你定罪嗎?」
吳鑫張口結舌,直直的看着樊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千絕宗弟子來自五湖四海,尤其是這十年以來,加入宗門的這些人背景來歷更是十分複雜,就是陳未語都不一定清楚每一個人的詳細資料,可樊野卻敢這麼說。
這不是一個兩個人,這是一
第一百四十章 奇怪的任務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