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你找誰?」
開門的圓臉女孩是田小軍提拔的新任副社長羅芳菲,田小黛看着這個熟悉的丫頭,見日漸凋弊的業餘偵探社中沒人,便說:
「我是田小軍的妹妹,我哥哥的一些資料遺留在了這裏,你知道他放在哪裏了嗎?」
見羅芳菲不信,她掏出了自己的學生證,羅芳菲看過後,笑着說:
「原來是田社長的妹妹啊,快請進,我給你倒杯水。」
「不用了,請問我哥哥的桌子在哪裏?」
羅芳菲指了指最裏間的那張辦公桌,她蹭蹭蹭地跑過去,拉開抽屜一看,裏面除了餓死的兩隻小強在上演梁山伯與祝英台,什麼都沒有。
「額,同學,請問我哥哥的資料。。。。。。」
「等等,我查一查。」
羅芳菲從自己的座位里掏出一本厚厚的記事本,翻了幾頁後,說:
「哦,去年年底被校刊的人借走了,說是要出偵探連載,作為素材進行參考。哎,小黛同學。。。。。。」
田小黛從偵探社出來,徑直朝着校刊編輯部走去,校刊編輯部和偵探社在同一棟樓里,年久失修的老樓還鋪着木質的地板,踩在上面嘎吱作響,校刊編輯部在樓的最裏面,同時也是最陰暗的角落,她走到貼着封條的門口,發現羅芳菲正在走廊里看着她,便轉身離開了。
羅芳菲撓了撓頭上的呆毛,雖然奇怪,但是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她走出了老舊的社團辦公樓,田小黛就從旁邊的樹叢里鑽了出來,掃視了一下已經沒人的老樓,再一次走了進去。
「吱嘎」
田小黛推開了木門,小心翼翼地觀察着裏面的情況,她用膠袋包住了手和鞋子,儘量不留痕跡地鑽了進去,陰暗的編輯室里散亂着學生投來的稿件,她踩着吱嘎吱嘎亂響的地板走到了錄音室的門口,隔着玻璃朝里觀望,發現裏面什麼東西都沒有,現場被收拾的乾乾淨淨,地面上用白漆勾勒着一個人形標誌。
「你當時一定死的非常痛苦。」
田小黛推開了門,沿着空曠的錄音台摸索起來,如果楊玄曜真的是一個心裏不正常的虐待狂,他一定留下了可以讓他隨時回憶起案發現場的證據,這種人她見過太多太多,往往就是這樣表面斯文的傢伙,胸腔里卻裝着一顆禽獸不如的心臟。
她從頭摸到尾,發現現場果然被清理的一乾二淨,不甘心的少女在錄音室里走來走去,一回頭,她皺緊了眉頭,走到了錄音室的東牆,她比着步子從東牆走到西牆,然後又來到那扇緊閉的黑色窗戶前,一直走到了南牆,嘴角露出了一絲淺笑。
「果然,東西4米2,南北4米8。」
她走到東牆邊上,開始慢慢地從南到北敲起來,一直敲到南面牆角的時候,一陣別致的空空響聲在她耳朵里響起,她順着牆角朝下看去,幾塊木質地板並無異議,她用手摸了摸,從縫隙處摳出了一塊地板,下面是一塊預製板。
「難道我分析錯了。」
田小黛摸了摸預製板,剛要放棄的時候,手指觸碰到了一個拉環一般的小東西,她勾住拉環向上一提,那塊看似沉重的預製板竟然就被她拉開了,原來是一塊600×600的經過偽裝的瓷磚。
田小黛看着下面漆黑的坑道,她從來沒有想過在這種地方竟然還有密道,都怪那些老舊的木板吱嘎亂響擾亂了她的思路,她順着坑道慢慢地滑下去,坑道不深,裏面的孔洞大約只有800毫米高,好在她雖然身材高挑,但是體型卻十分瘦弱,她鑽入了坑道里,沒爬兩米就到了一個狹長的空間裏。
她黑暗中摸索着,啪地按亮了一盞紅色的燈,整個狹小空間裏立刻亮起了一片紅色,這是一個暗房,她沿着狹小的暗房看過去,只見兩面的牆上貼滿了無數的照片。
一幅幅照片挨個看去,終於她找到了高媚怡的一連串套照,照片的女子笑得很燦爛,就像在面對自己最信賴的情*人一般,而後面的照片則開始變得模糊不清,女子在地上翻滾以至於有的照片整個都陷入了模糊狀態,最後,她看到了一張觸目驚醒的照片。
高媚怡躺在地上,近距離的照片將她被燒爛的臉完整地留在了膠片上,她立刻將這張照片取了下來,一回頭,發現滿牆都是自己的照片,其中一張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