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意思,本來沒抱什麼希望,可給了點,又一下弄沒了,挺不上不下的」
「哈哈,那你可得習慣,以後這樣的事兒多的是,一屆電視節參展的片子上百甚至二三百部,提名的加在一塊好幾十個,能入圍已經很了不起啦」
「嗯」他點了點頭,不想多聊這個,或許在別人看來入圍已經是他撞了運,但大多數人只會記得拿了獎的,而不會多留意他這個站在台下只能聽人發表獲獎感言的人。
「這兩天還順利吧?」
「就那麼回事吧,我先給你搭個響聲,天快熱了,咱們得抓緊,不然去河北正好趕上三伏天」
「行」
「恭喜啊呂主任,嘖嘖,白玉蘭最年輕的入圍者」
「呵,謝謝」
「恭喜呂老師啦」
「謝謝」
對於別人的稱讚,他一個個笑着回應,心裏卻突地沒來由的想起了陳保國,他也回了劇組,不知道又是什麼情形,但想着恐怕不太好,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這次是奔着拿獎去的,結果愣是連個毛也沒沾着,面子丟的不是一般的大。
「小張,不大合適啊」
幾個人排了幾遍,呂言伸手示意先停下,總感覺得張欣月哪裏差了點,但到底哪差了,他又說不上來,而轉頭看向一邊的金氏傑和陳澍。
「小張你甭怕他,又吃不了你」金氏傑一早就發覺了,呂言來之前她不是這個樣,而總覺着張欣月在他跟前放不開手腳。
張欣月張了張嘴,又瞥了眼呂言道:「我怕出錯了。」
「我又不是導演,放心,不會罵人」
她搖了搖頭,道:「呵,不是那樣,雖然我也知道不是真的,但你一看我,我就有點緊張,跟第一次上台演出似的。」
「嗯?」他沒能理解他的意思,而問道:「那我也不能看別的地方啊。」
陳澍瞅着幾個人僵了下來,道:「先休息會兒吧,反正下午才拍這場。」
「那也行」
「呂言,有人找」
「哦,這就來」
本來以為是劉濤在走之前過來一趟,出了片場才發覺自己想多了,來的是昨天才分開的李雪,心裏咯噔一下,知道八成又有事。
有時候他覺得李雪簡直不像個公司二把手,半點正經的不干,整天就跟在屁股後面想方設法的找事兒。
「你怎麼來了?」
她臉色神秘地笑了笑,道:「看你說的,你來拍戲,我這個當經紀人的不過像話嗎?眼下忙不忙?」
「這會兒倒是不忙,什麼事,說吧」
「也沒什麼事,就是過來看看」
他笑了下,視線停在她的臉上,道:「那看完了吧。」
「哎,你這人」她努力地擠出了點笑來,道:「是這樣,我考慮了一下,你最近沒什麼作品銜接,準備給你出一張單曲試試水,如果反響還不錯的話再做別的打算。」
「單曲?那是不是請業內最著名的作詞人作詞、最牛的作曲家譜曲,然後找個老厲害的團隊製作?」
「我沒開玩笑,就一張單曲,詞、曲都可以花錢買,設備、人公司都有,也費不了太大的事」
「行,等改天我有時間了去試試」
「那就這麼說定了」
呂言回過頭來,莫名地看着她:「不是,我說着玩呢,你別當真啊。」
「就一首歌,公司會請專業的錄音師來幫你,你怕什麼?」
「不是我怕,我是怕你請的人受不了,這麼跟你說吧,除了最最簡單的,別的到了我嘴裏就一首妥妥的新歌」
「沒事兒,多費點時間就好了,我之前看過拍攝計劃,這周六下午你不是沒戲嗎,就那天過去看看情況吧」
「得,那行,到時候你讓老黃過來接我」他還想拒絕,但眼瞅着她不容置疑的態度,到了嘴邊的話全給咽進了肚子裏,她是不到黃河不死心,還不如讓她見見棺材板到底長什麼個模樣,也好徹底斷了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