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理解」他不再解釋,而又突然覺得挺有意思的,每個人都有不同的一面,誰能想正經的大家閨秀似的陳澍會看那種東西。
陳澍的臉已經扭向了一邊,看不大清什麼情形,只是視野能及的耳朵、脖頸渲染的仿佛滴出血來,他打了個哈哈,說道:「我去跟查部商量個事兒,你別耽誤太久了。」
陳澍沒吭聲,也不好吭聲,呂言的話本身並無歧義,只是她昨兒個才看過,下意識的聯想到了那,以為他跟自己開玩笑,在她覺得,有些玩笑可以開,但有些玩笑不能開,始終未曾料想的是打一開始是自己想岔了,只是等明白過來為時已晚。
對《紀念碑》,整個話劇院下下都抱了不小的期望,前面的例子擺着,論在前幾年在國內還是國外,都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再加查明哲執導,呂言、陶紅兩元大將,沒有不取得熱烈反響的道理。
只是首映禮和預想的存在不小的出入,在演出開始的前一刻,查明哲依然抱着十足的信心,百分之百的座率已經讓他考慮着是不是接下來申請巡演,而後根據巡演的結果再決定是否開展國際巡演,但演出不到十分鐘,他不得不思考是否要把劇本進行一次大修。
「我最喜歡的那個女孩大概有十七,也許十八歲了,她很好看,有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像母鹿那樣的眼睛,我是她的第一次,我是說,她是個處女,男人能夠分清楚這一點,她說她不是,但是,她流血了,她叫喊的樣子——我知道她是。
我沒想要傷害她,每次她一叫喊,我停下來,我希望持續的時候長一些。
我不像有些男人那樣,他們關心高潮,急急忙忙地好像對付一塊鐵或者石頭,他們一心想要的是高潮,我才不。
一旦到了高潮,那麼回事了,完了,你面對的還是你開始以前的老樣子,我不大關心這個世界....」
看着台下成群結隊離去的觀眾以及混雜的時高時低的嗡嗡的人頭皮發麻的議論聲,縱然刻意全身心的投入到表演里去,呂言也沒法完全忽略,眼下的情形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但即使如此,他還是不得不繼續演下去,因為,走了一部分,沒走的,仍然在看着。
「我問女醫生:想干那事嗎?女醫生說:幹完了到林子裏去,是嗎?我知道她在幹什麼——套我,想下個套兒,讓我鑽,讓我都說出來。
我看着她,想,這女醫生從來沒有在柔軟的床以外的地方幹過那事,她乾的也不會很多,而她乾的時候,也不見得很快活。
她的嘴緊緊地抿着,我問她:「你的屁股和你的嘴一樣嗎....」
煎熬一樣的,熬過了兩個小時,這是自進入話劇院以來呂言經歷的最累的一場演出,並非身體的,習慣了場場爆滿,再不濟座率也不會低於八成,但他難以接受終場時空了將近一半的位置,這對演員、編劇、導演乃至於把《紀念碑》當作今年重頭戲的劇院,都是一個難以接受的局面。
相之下,陳澍和陶紅倒坦然的多,今天演的陶紅,但陳澍也來了,畢竟首映,只是倆人也沉默着,類似的情形,她們見的多了,更沒當作主業的想法,因此,雖然沉默,但失望並沒呂言來的那麼深刻。
呂言坐在他的辦公室里,身體窩在椅子當,妝沒卸,戲服也沒換,他有點想不大明白,到底哪出了問題,詞的確大膽了些,但再怎麼也不至於讓半數的觀眾離場啊,但偏偏,從他第一句台詞開始,離場開始發生了。
查明哲也想不明白,在他看來,藝術,本身是通過不同的形式表達某些想要表達的最本質的東西,所用的形式愈加大膽,愈加使人難以接受,最終的諷刺意味愈加濃厚,《紀念碑》也是這樣一部戲。
「呂主任,大會議室開會」
「好,我這來」
大會議室人不是特別多,主要是劇院幾個管事的,看見他的模樣,王曉英壓了壓手,道:「坐吧,都到了,我先說一點,今天叫你們過來,這不是說某個人的問題,也不是要追究責任,而是商量一個解決的辦法,老查,你說說你的。」
查明哲搖了搖頭,道:「我觀察了下,離場主要在剛序幕和第一場期間發生的,占絕大部分的是了年紀的和一些帶着孩子的觀眾,我想,在售票的時候附帶提示,不建議未成年人觀看。」
「是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