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玻璃隔着的窗戶前分辨室外的天氣,下雨或者晴天都能看的清楚、明白,但至於是涼風習習還是塑封凜冽就只能依靠四周的花草和樹木來判斷,若是蔥蔥鬱郁,花草爭艷,枝椏間再偶爾穿梭過一兩隻閒逸的麻雀和蜻蜓之類的,縱然還未到仲夏時節,至少不會相隔太遠,但放在鋼鐵和水泥澆灌的城市裏,所存在的又大多是四季常青的植木,這種辨析的方法的意義也就不大能作為猜測的憑證了。
活在娛樂圈這樣一個形形色色、千奇百怪的大染缸里,誰也不能單從一次或者兩次的偶然碰面去判斷一個人是否值得深交,因為在說話、做事之前都隔了一層「鏡子」,在吃飯之前,他腦子裏的陳澍只是一個模糊的輪廓,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老擺着一張冷臉,就跟剩了好了幾十年離出嫁仍然還有老長的以至於根本望不見頭的距離的大齡女中年一樣。
但真正接觸了,才發現先前的印象都是基於片面印象下淺薄的猜測,儘管在飯桌上自始至終也沒多少交流,可她不喝酒,這讓呂言不能不對她好感飆升。
「呂言,今兒個二姐給你面子,不過你別以為這就完了,哪天她來了興致,看不得把你喝的鑽到桌子底下」袁湶相當的不痛快,她還惦記着上次的事兒,盡然真正說起來呂言純粹是無心之過,但在那樣的情形之下出了洋相,她老想還回去,不然每一次見面總像是矮了對方一頭,因此從一開始定下不喝酒的決定後,她就一直悶悶不樂,吃啥都給嚼樹葉子似的,沒一點味兒。
「呵,謝謝二姐了」他也不清楚陳澍的年齡,之前幾次叫「二姐」總是張不開嘴,現在倒覺得一直堵在嗓子眼的東西消去了,在飯桌上,他從其他幾個人嘴裏了解到陳澍酒量相當的好,至於為什麼出於什麼緣故不喝酒,終歸他是受益者。
「呵,不用客氣,天兒也不早了,都趕緊回吧」她淡淡地對着幾人說道,聲音不大,卻讓幾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她身上,而且又不由地點頭。
「很厲害的一個女人」直到回了劇組租住的酒店,呂言的腦子裏仍然在想着先前的一幕幕,為了經營好關係網,在圈裏圈外落一個好評價、好聲評,他在錢、物上從來沒有吝嗇過,也確實下了大功夫,但比起有些人來,卻是怎麼也趕不上,蔣昕、陳澍都是這種人,她們沒有多麼的刻意,但總是在不知不覺中讓身邊的人以她們圍成了一個圈子。
「嘿,我和這個叫什麼勁兒,上帝既然給人開了一扇門,順手的也會捎帶着把窗子給帶上」在門口刷了半天房卡也沒給弄開門,抬頭一看,走茬了,嘴角咧了咧自言自語道。
「喂,你在我門口鬼鬼祟祟的幹嘛?」呂言剛過轉身,背後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誰,而話語裏的揶揄也讓他沒法回頭,解釋也分人,碰到趙微這樣的,不管青紅皂白先嘻嘻哈哈拿人開涮的,說了和白說也沒啥區別,而且指不定還越描越黑。
「哎哎哎,有賊心沒賊膽了,被抓了現行還想跑」腳步聲突然變得零碎,鞋跟敲擊地板的節拍由原來的「一二三四」陡然的轉為了「一二一」,兩個房間是挨着的,幾乎兩步就到了門口,開了門,一手扶着門把手,拿眼角的余掃了下,視線停頓了一瞬間,又定格在一路小跑過來的趙微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個遍。
「偷窺狂,你這麼看着我嘛?再看小心我回頭就把剛剛的事捅給那些娛記」離得近了,發現呂言看着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其中甚至夾雜點審視的感覺,她自己的動作倒是扭捏了起來,但說話的時候,她卻微微仰着下巴,言語間透露着掩飾不住的傲然,好像憑空多了好些底氣。
呂言的目光最終停留在她的胸口,她今天穿着件青色長裙,外面罩着件鵝黃色的妮子大衣,鎖骨下露出一片炫目的雪白,視線頓了大概兩秒鐘,趙微順着他的視線低着頭瞧了瞧,而後迅速的抬起頭,耳根處生出絲絲紅霞,只是瞅到呂言嘴角往一邊扯了扯,並且微微搖着頭說了句:「有些東西不是海綿里的水,擠擠就能有的。」
「你...」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幾絲紅霞尋迅速的蔓延開來,將整張臉渲染的好像要滴血一樣,並且又極快的延伸到了脖子根,往日靈動的眼睛裏也悄悄地蒙上了一層霧蒙蒙的水霧,顯得更加的水靈。
今天為了參加了一家電視台的元旦晚會,她特意鼓搗
第179章 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