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稍頓,顏丹辰突兀地問道:「剛才我聽孫麗說,在這部戲裏你的吻戲還挺多?」
呂言打了哈哈道:「我還沒看完劇本,可能.。應該是吧」。
顏丹辰笑着看着他的眼睛,沒有說話。
呂言心裏有點發虛,錯開了她的目光,正巧看見不遠處孫麗笑嘻嘻看着自己這邊,瞪了她一眼:「那個.。確實有幾場」。
顏丹辰「噗嗤」的笑了出來,道:「你慌什麼,我知道你是工作,又不是吃乾醋,好了,你拍戲吧,我先走了」。
呂言訝然道:「這麼急?」
顏丹辰不在意地道:「我恰巧路過,正好來看看你,還要趕時間。」
呂言知道她口不對心,米脂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再巧也不能路過這,呵呵笑着道:「是眼不見心不煩吧?」
顏丹辰伸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你故意氣我是不是?」
「哪敢呢,判星星盼月亮才把你給盼來,是不捨得你走。」
「油嘴滑舌,別送我了,你趕緊拍戲吧,車就在外面」
「不耽誤這一會兒,送你到車上。」
顏丹辰又和其他人打了個招呼,跟着呂言往外走。
怕周圍有記者,兩人出了片場之後也不敢再做什麼親密的動作,到了村口,呂言見她神色不是很好,伸手輕輕抱了抱她。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呂言對她的性格有了點了解,大多數時候像個小孩,對於離別很敏感。
顏丹辰猶豫了一下,這個時候記者什麼都被她拋卻腦後,她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好啦,上車吧,等我拍完了戲就去看你」。
「嗯,你也趕快回去吧,再吃些說不定滕導就該生氣了。」
正要上車,顏丹辰突然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情來,從包里拿出一個黑色的手提袋,道:「給你帶的。」
呂言接了過來,正要打開看看,顏丹辰忽然伸手攔住了他,道:「我走了再看」。
「路上小心」
「嗯」
..
一回到片場,呂言就找到了孫麗:「特高雅,你是不是成心的?」
孫麗得意地晃了晃手裏的手機,問道:「忘了告訴你了,嫂子讓我實時告訴她你的飲食起居情況,你說以後我該怎麼說才好?」
呂言無語,恨恨道:「算你狠.」
「哈哈哈」
對唱的這一場戲前後拍了三次,間接原因還是因為呂言,他的歌唱的實在不怎麼樣,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來,讓王莉可和各自笑場了一次。
一回生,二回熟,說的就是呂言這種情況,和王莉可的吻戲一遍過,就是一段激情戲加拍了一次,呂言也興不起什麼別的想法,人家就一未成年的小女孩,再者一大幫子人圍着,他也儘量不拖沓。
過了頭兩天的探班,劇組的拍攝進度比之前快了許多,但滕文翼在質量上的要求沒有絲毫的鬆懈,謹慎的態度堪比電影的拍攝。
而隨着緊鑼密鼓的拍攝,呂言感覺到自己的演技再次停滯,表演的時候,他總覺得就差一層窗戶紙,只要能捅破了,對於角色的把握立刻就能更進一步,但這層窗戶紙就像玻璃一般,讓他能看見對面,但就是過不去,這讓他相當的不舒服,就像一個噴嚏沒打出來,憋的難受。
雖然不喜歡這種狀態,但他也不着急,演技停滯不前的事情他也經歷過,知道這種時候不能心急,需要慢慢的積累和觀察,更準確的說是對於各色人性的把握,只有對一個角色的內心世界足夠了解,表演起來才更加得心應手。
這個世界上存在表演天才,但絕對不可能輕鬆駕馭任何一個角色,除非人生閱歷達到一個很高的程度。
最近一段時間,不少人都發現一件奇怪的事兒,沒戲的時候呂言不去片場了,仿佛怪癖似的蹲在某個角落或者高處,有時候一坐一兩個小時。
再之後的一段時間,呂言一大早上就坐着劇組買菜的車進城,直到大晚上才回來,而且每天回來後都一副精神飽滿的模樣,滕文翼問過他一次,但之後就再也不管不問了。
有的人對此漠不關心,但也有好奇的,孫麗和連弈名就是其中的兩個,因為相比之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