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劍波能當到銷售主管不是白痴,搞業務的人天天和客戶打交道實際上精明的很。所以,當回到宿舍漸漸冷靜下來後,他很快就察覺到了此事的蹊蹺,轉眼就想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這個事靠錢麗麗一個人是干不出來,至於張廣度他也沒這麼大本事,除非兩人之間有合謀才有這可能。可錢麗麗是自己的女人,張廣度又是自己多年的小弟兼跟班,按理說這兩個人和自己親密關係不比作為妻子的朱玉珍差,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甚至更勝一籌。
他們究竟有什麼原因會這樣做呢?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何在?黃劍波苦思苦想猛然就想到了自己即將調離花城這件事上,一向自私的黃劍波為早日離開花城從口頭上曾經答應帶張廣度一起走,但實際在托人辦調離的時候根本連張廣度的名字都沒提過。至於錢麗麗嘛,這個差不多已經完膩的女人他更是早作了打算,準備來個不辭而別。
假如,他們知道了自己的想法,那麼完全有理由借用這事來針對自己。想到這,黃劍波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同時又立馬想起錢麗麗今天一大早去丹霞山的事和張廣度沒出現在公司的奇怪情況,兩者相互聯繫起來,讓黃劍波更是驚恐,因為有個大秘密誰都不知道,那就是他在書房裏悄悄安了保險柜,裏面藏着他多年撈錢積攢下來的資財。
保險櫃裏裝了三十萬的現金、還有價值二百萬的存摺和有價證券,這些幾乎是黃劍波的全部家當,加起來足足有二百七十萬。
一想到這個,黃劍波再也坐不住了,風風火火地急忙趕往租的那套房。等他飛奔上樓,衝進屋裏打開保險柜的時候,發現保險柜居然已經空空如也,短暫的驚愕、悲憤和絕望後,黃劍波從心底里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嚎,忍不住當場痛哭起來。
二百七十萬啊!這對狗男女連一分錢都沒留給自己,居然全給捲走了?
假如錢麗麗和張廣度在自己面前的話,黃劍波毫不遲疑會撲上去把他們給撕的粉碎。他這麼多年絞盡腦汁地挖公司牆腳這才攢下了這麼筆錢,可現在倒好,全都沒了。黃劍波哭的那個傷心呀,捶胸頓足的樣子和死了爹娘老子都差不多了。
更加可恨的是,這錢沒了他還不能張揚,更不能報警,因為一傳出去自己貪污的事就全揭開了,僅存最後一點理智的黃劍波邊哭邊想着挽回的辦法。
「老黃……你怎麼了老黃?這是怎麼回事呀?這保險柜……?」
瞧着自己丈夫如喪考妣的樣子,朱玉珍也慌了手腳,當看見空的保險柜,又聽到黃劍波哀嚎中所提到的錢,她更是連連追問究竟丟了多少。
「二百七十萬……二百七十萬啊……臭婊子!白眼狼!兩個王八蛋!全都沒了啊!」
「什麼!多多多……多少?」聽到這個數字,朱玉珍當場就嚇傻了,她怎麼都想不到黃劍波居然瞞着自己私藏了這麼多錢。
腳肚子發軟,朱玉珍幾乎要癱倒在地,愣愣地呆了會兒突然就像瘋子一般衝上去嚎哭着捶打黃劍波:「你這王八蛋居然藏這麼多錢,你為什麼不把錢給家裏?早點把錢給我怎麼會有這種事?為什麼偏偏要藏在這地方?你給我交代,是不是本來打算把這些\u94
1000
b1全給照片上的那個小妖精的呀?你說啊!是不是!」
「放你娘的臭狗屁!」黃劍波抹把臉上的眼淚鼻涕當即就回罵道:「這麼多錢全給你?你有這筆錢還不得出去顯擺?就你這張破嘴三天不到恐怕全世界都知道我黃劍波貪污了,一家子早就全被逮進去吃牢飯了!還給外人?你當我豬啊!我腦子有病?要想把錢給外人老子現在還哭個屁!我的錢……嗚嗚……錢啊!」
朱玉珍被罵了一愣,張張嘴想說什麼可什麼都說不出來,最後只能陪着黃劍波又是抹眼淚又是眼巴巴地瞧着已經空了的保險柜哭。
還是男人挺得住,哭了一會兒的黃劍波漸漸平靜下來,擦乾眼淚站起身就往外走。
「你又要去哪裏?」朱玉珍連忙從後面追上。
「找人!找臭婊子和白眼狼!!我非找到他們不可!錢一定在他們手上,老子辛苦這麼多年不能便宜了他們!無論如何都要拿回來!」黃劍波兩眼噴着怒火,咬牙切齒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