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在菜場裏買菜和水果,心裏又多了個負擔,我都這樣了,還要去相親,這不是負擔是什麼?我早就過了適齡,正常男人最多貳拾壹、貳(民國風歲數就成親了。像我這麼大的男人,他孩子都會自己走去學堂念書了……
我挑了好幾個橘子,媽媽愛吃,不論品種,中間有個環形的,通常都會比較甜一些,我熟練地選着,邊走邊看,走着走着不小心撞上人,就聽對方「哎喲」一聲——
我撞到位老人家了!
我連忙說着「對不起」就去扶、那眉宇間卻有幾分熟悉的老伯,對方扶着腰、竟也看看我,感覺更熟悉了,「你是……少爺,於少爺嗎?」
除了小桃,好多年沒有人喊我少爺了,這個老伯是?「您是張伯嗎?幫我們種花的花匠爺爺。」我想起那片鳶尾,忽然記起了面前的老人家,他比十幾年前老了許多,但穿戴都很周整,日子過得還寬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