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想和你談談……」猶豫再三,我下定決心說。
葉摯浩沒有回頭。
「我想,想和你談一下……」我說。
「我們明天去看鈴吧,再過兩個月,她就生了。」葉摯浩一邊關上火一邊說。
我們不是在敘敘叨叨家常,我想和他說的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我和鈴的丈夫、陸震齊的事
我們已經偷偷往來好幾個月了……
是我沒有抵抗住誘惑。不關陸震齊的事。
——「我爸爸其實深愛着你媽媽,你知道嗎?他怎麼可能不愛她?她年輕時那麼風華絕代。可是他又恨她,恨到骨子裏,恨不得她永世不得超生。」他拿抹布擦着手,慢慢悠悠的,就是不回過頭來。
「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我對着他的背楞楞地問,小心地說。
「如果我是爸爸,我就打斷她四肢,把她用鐵鏈鎖在房子裏,這樣她就永遠是我的了。」
「……哦。」我身上起了一個層雞皮疙瘩,我相信他做得出來,關鍵是他想不想做。「可是那樣也得不到媽媽的愛啊。媽媽愛的,一直是她的初戀,我親生爸爸。」
「我很簡單,只要身體就夠了,只要她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待着,我隨時能看到她摸到她,就夠了。」
「哦。」大意我是明白了。我很識相地就回自己房間睡覺了。已經幾個月了,我推脫身體不好,需要靜養,不再和葉摯浩同床。
我其實以為他會慢慢明白,但他好像真的不明白。
非要點破這窗戶紙嗎?我沒有那種膽量。我絕對不敢當面對他攤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