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次劃開,取出若干塊的磚石,每一塊磚石之間都是由一種特殊的粘合物粘在一起,那東西並不是現代人用的水泥,但卻比水泥還要牢固,若不是七星刃的緣故,尋常人靠外力很難取下來。
這磚牆足有三十公分厚,一共由六塊轉並列碼着。馬程峰慶幸,自己有七星刃傍身,這還要感謝他那死鬼爺爺!
磚牆後的空氣順暢了許多,扒開這面厚重的古老磚牆,二人鑽出去後,小歇了片刻。馬程峰點着一根小煙叼在嘴裏猶如大難逢生。
「少抽點吧,好的不學壞的學,以後老了得了咽炎誰伺候你呀?」小曼奪下攆滅埋怨他道。
「自然是我媳婦兒咯。」
「你也不替你媳婦想想?她給你生兒育女伺候你一輩子都夠辛苦的了,到老了不得清淨,還要吸你的二手煙?」小曼用一種嫌棄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不是……小曼姐,我媳婦兒都不知道在哪呢,還管得了那麼多呀?男人嘛,好煙好酒總得好一口吧?」馬程峰幼稚地說道。
這裏有必要講明,別看馬程峰經歷了這麼多,許多朋友總說這個男主有時候有點傻,有點幼稚。可是仔細算算,他到現在才17周歲呀,17歲的孩子心裏想的是什麼?再成熟能成熟到哪去?馬程峰就是正處於這個叛逆期,跟其他同齡孩子一樣,覺得抽煙喝酒,是男人必不可少的裝b利器。
「你呀你呀!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常小曼使勁兒掐了他一把,疼的他大叫。
「我……我說錯什麼了你就掐我!小曼姐你越來越不溫柔了,怎麼跟我當初在二仙居樓上碰到的不一樣了呢?」
小曼笑道:「那你說說,二仙居樓上的我是什麼樣的呀?」
「嗯……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美的一塌糊塗。」程峰臉頰緋紅說道。
「可你還是出手打了這個仙女不是嗎?」不打不相識,馬程峰可是還答應過常小曼,把她娘留給她的那面兔爺面具找回來呢。
「對……對不起……」
「那你說說,我現在又變成什麼樣了?」小曼又問。
「反正不是仙女了,好像跟其他女孩一樣,有時候刁蠻,有時候不可理喻,有時候蠻不講理,難伺候!」馬程峰答道。
「也就說,姐姐我從一個仙女變成了一個有血有肉的活人了唄?」常小曼倒是一點不生氣。
為何會這樣啊?就好似年輕男女處對象一樣,剛開始的時候,各種激情,看到的都是對方的優點。可一段時間後,對方的缺點暴露無遺,便會出現爭吵。但換而言之,哪一個男人娶的都是個有血有肉的女人,而不是仙女。這個過程是必須要經歷的。
「不過我覺得還是現在這樣的你更好。」程峰臉上洋溢着溫暖的笑容。他並沒有察覺到,其實這一年時間裏,自己也在改變,曾經的他冷若冰山頑石,不苟言笑,心中只有恨!也許,正是常小曼的溫暖,慢慢融化了他這塊頑石。
二人十指緊扣,對視不語,一切盡在不言中。
「走吧,別讓小狸等着急了。」小曼死死抓着他的手幸福着說道。有他這句話自己的心也就踏實了,若不然,這一次還真以為馬程峰是來靈州做楚家上門女婿認門的呢。
二人摸着狹窄的盜洞邊緣就往回走,走了大概也就是兩分鐘的功夫,突然,常小曼停住了腳步拽住了他。
「走啊?小曼姐,你又咋地了?該不會是又摸到一面牆了吧?你可別嚇唬我?」
「真讓你說中了,卻是又是牆,不過……你看!」小曼把他拽過來,用手電筒照着左手旁的洞壁。
馬程峰仔細一瞅這盜洞左側的確有一面牆,不過牆體不是實心的,中間已被利器挖出了一個窟窿,可剛才他們進來的時候怎麼就沒發現呢?
小曼指着面前看似筆直的盜洞說:「你仔細瞅瞅,這條盜洞的角度,很直,正常人進來後,視覺都會習慣性地朝正前方看,而且盜洞中暗無天日,就算是手電筒的光線也是朝正前方的,很容易會讓人產生錯覺,錯過了身邊的缺口。」
「這不是關鍵,小曼,你有沒有想過,那位前清時期的盜墓前輩已經打通了鏈接主墓室的盜洞,那麼咱倆剛才經過的那段接近於迷宮的盜洞又是怎麼回事?」馬程峰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