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陰德有陽德,啥叫陰德?說白了是幫死人。所以,他這才跑到湘西來拜師學藝做趕屍匠。去年過年時候,段子瑞心想我這都離家十來年了,也得回去看看爹娘了。這一回去可了不得,真應了陰陽玄道那句話了,才在家裏住了三天,他爹大年三十兒晚放炮仗被炮仗給崩死了,她娘傷心欲絕,喝了農藥也一命嗚呼了。
後來他細細一算,自己回家的時候,剛好還差四天過虛歲18歲的生日!您說巧不巧?
「見到可疑之人記得來寨子裏找我,本梯瑪必有重賞!」
段子瑞嘴賤,人家大梯瑪轉身都要走了,他開口又問:「大梯瑪,是不是寨子裏丟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呀?」
大梯瑪臉色陰沉了下來,悶哼一聲拂袖而去,他身邊一個小樓說悄悄說:「你這孩子別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告訴你,大梯瑪心氣不順,你別惹他,當心把你浸豬籠了!」
「我又沒偷東西,抓我幹什麼?」
那漢子說:「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嘴沒把門的呢?什麼叫丟了東西?那是東西嗎?你這等於是罵大梯瑪知道嗎?我告訴你,你可別跟別人說,大梯瑪家的阿打俾丟了。他能不急嗎?」很多土家族人的女孩都叫阿打俾,在土家語是大小姐的意思。
「什麼?不會吧?我一陣子還見過阿打俾呢?是……嘶……去吧,你忙吧,過幾天我回來經過你們寨子時候請你喝酒,路我多注意點便是。」段子瑞與附近山寨的少數民族處的關係都不錯,畢竟誰家還沒有要死人的時候呢?萬一死在了山外,可得找他了。
段子瑞剛才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給吞了回去,好像想到了什麼,不過……現在說怕是不合時宜。
其實算他不在門口攔着,大梯瑪也未必敢衝進三姐祠堂里搜人,這祠堂屬於苗人的地盤,你有沒有證據說明是苗人劫持了你的女兒,擅自闖入人家的蠱神廟宇里,可不是要惹來給山寨惹來大禍嗎?甭管大梯瑪權利多大,可在苗疆三山里,最多的還是人家苗族人。
他趕緊關門,跑回了西屋,嚇得他拿過酒葫蘆咕咚咕咚先是喝了一大口壓壓驚,不為別的,這是段子瑞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跟大梯瑪說話,實在心虛。
「哎?至於嗎?你不是湘西的趕屍匠嗎?湘西人不是最尊重你們這些手藝人嗎?看把你嚇的?」那咻笑道。
「我說諸位呀,你們是不知道大梯瑪的威名呀,這要是讓他知道了我護着你們幾個,被抓到了咱們都得被浸豬籠,沉進沱江河餵魚!」他擦了擦腦門的汗珠,幸好三具喜神里有一具是土家人,要不然也沒那麼容易擋住大梯瑪。
馬程峰說,我看你剛才跟他聊了一會兒?怎麼?他真丟東西了?這湘西窮鄉僻壤的,他們土家族有沒有苗人富裕,能有啥好玩應?多大的事啊?這麼大動干戈?
「呵呵……大梯瑪丟的這東西可不是尋常物件,是人家的閨女,能不漫山遍野的搜嗎?不過……我剛才一直憋着沒敢說,生怕大梯瑪在此多逗留髮現你們。」段子瑞回憶說,今天頭半夜的時候,他驅趕着三具喜神正趕路,好像在林子裏見到了阿打俾,因為離得遠,他也不敢完全確定是土家族的阿打俾,他見有點眼熟喊了一句,誰知這一喊,阿打俾竟然跟躲瘟神似的跑沒影了。
馬程峰說:「廢話!人家能不跑嗎?你自己說,你是幹啥活的?」
「趕屍匠呀?咋了?可小道人我自認為長的也不算醜陋吧?」他自我感覺良好。
楚天月在一旁都要睡着了,可一聽眾人的談話,不免被氣的直拍大腿,她心想,怎麼馬程峰認識的朋友一個個都好像智障呢?「你還知道你是個趕屍匠啊?人家小姑娘遇到你趕着三具喜神經過能不害怕?不跑才怪呢!」
「哦,對呀,有道理有道理。可……可我好想還見阿打俾身後跟着一個黑影呀?難道是離家出走了?大梯瑪老來得女,把她視作掌明珠,沒道理呀?」他自言自語着。
那咻笑說:「哈哈……這還用說嗎?電視常有的劇情嘛,你們湘西少數民族思想都十分傳統,肯定是這個阿打俾找了個小情郎,而她的情郎身份卑微,跟她這個大小姐不是門當戶對,可人家倆愛的死去活來的,不想受世俗的束縛,這才會相約私奔了唄?」
馬程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去去去,你當誰都
第765章 湘西奇遇(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