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別解釋,越描越黑!」眼鏡妹怒道。
馬程峰儘可能表現友善:「好吧,不過我能問一句,你這小擒拿手是跟誰學的嗎?」
「跟你有關係嗎?你們這群盜墓賊!」她扭着頭。
那咻白了她一眼,說我還沒見過這樣狂妄的手下敗將呢,你懂不懂江湖規矩?知不知道什麼叫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啊?
「什麼江湖規矩,我不是江湖人,少跟我提江湖,我最瞧不上的就是你們這些口口聲聲俠肝義膽的江湖人!要殺就殺別廢話!」她還挺有骨氣。
胡小狸擋在眼鏡妹面前死活就不讓開。「不能殺不能殺!眼鏡姐姐,你那個叫什麼腸的還有嘛?我還想吃!」
眼鏡妹又從大背包里遞給胡小狸一根,胡小狸竟然連香腸皮都沒扒,直接就生吞了下去。「看,我就說吧眼鏡姐姐是好人。」
眾人哭笑不得,在她這兒真應了那句老話,「有奶便是娘」。
皓月當頭,地面上是晶瑩的雪花,月光照在雪地里會往上反光,恰好照到了馬程峰手腕子上,剛才雲強把那串雪域羚王的手串交給了馬程峰,馬程峰手腕上正泛着一道暗紅色的光芒。
「你手上戴的是什麼東西?」眼鏡妹推開胡小狸走了過去,眼睛死死盯在馬程峰的手腕上。
「怎麼,你認得它?」
「此物你從何得來的?」眼鏡妹又問。
馬程峰把手串摘了下來。「姑娘別告訴我它是你的?」
「巧了,我祖上便有這麼一串羚角手串遺失在天山中,我此行就是來尋那手串的。」
馬程峰眼睛轉了一圈,看來這眼鏡妹的確就是搬山道人後裔。
「也罷,正所謂不打不相識,那這手串就算是物歸原主了。」馬程峰竟真的把手串摘下來還給了她。
「程峰?你怎能聽她一面之詞呀?我看咱們還是等下山後,尋到阿訇後人,再處理這串珠子吧。」那咻提醒他說。
「那兄不必多言,我自有分寸。」馬程峰對眼鏡妹說,如今手串我也還給你了,姑娘要不要進來喝杯酒暖暖身子呀?
這女孩警惕性很高,生怕馬程峰他們這伙江湖人給她酒里下毒,委婉拒絕說:「這就不必了,不過我提醒你們,天山上隱藏着太多太多不為人知的危險,你們最好早些下山,免得把小命搭在這兒。告辭!」
說罷,那眼鏡妹頂着雪山上的寒風繼續前行,翻過前邊那道嶺子,眨眼間不見了蹤影。
「我說程峰,你這就是見色眼開呀!那小娘們都不如我們小曼長的好看,你咋能放她走呢?」雲強馬後炮,等人家走遠了才敢說。
馬程峰把胡小狸叫到近前,在她耳邊輕聲嘀咕了兩句,讓她跟上那個姐姐,務必不要露出馬腳。胡小狸點了點頭,幾步追了上去。
「成敗在此一舉,賭一賭吧!如果真是我錯了,咱們明天晚上就得打道回府!」馬程峰深吸一口氣說道。
眾人回到小木屋中,如坐針氈一般。雲強就跟動物園籠子裏的狼似的直轉悠,眼看着都過去兩個多鐘頭了,外邊依舊沒有一點動靜。
「我說程峰,你是不是太信任你這個小表妹了?她一個小丫頭片子,會不會跟丟了呀?要麼就是讓那個戴眼鏡的小娘們給暗算了?咋還不回來呀?不行我拎着獵槍出去找找吧。」雲強耐不住性子了。
「雲大哥,稍安勿躁,咱們這麼多人里,如果連小狸都跟不上那位姑娘,恐怕沒人能行了。」那咻倒是很淡定,坐在角落裏一邊烤火一邊喝酒。
「馬掌柜……你的表妹不會在山中碰到……先知保佑呀!!!」小新疆默默祈禱着。
又過了兩個多鐘頭,天色都微微放明了,如果再等下去,別說胡小狸遇上危險來不及救援,就連時間恐怕也不夠了。馬程峰睜開眼睛推門而出,恰好這時,就見山坡下的雪谷中可愛的胡小狸哼唱着她那百唱不厭的歌謠屁顛屁顛地跑了回來。
「你怎麼才回來?這一宿都上哪去了?大家惦記你的安全不知道嗎?」
胡小狸嬉皮笑臉說:「嘿嘿……沒法呀,那個眼鏡姐姐走了好遠好遠啊,我就一直跟着。」
「那後來呢?」馬程峰問。
「程峰,你不知道,山後邊好冷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