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大說:「程峰,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看看,這條峽谷中黑風做做,暗無天日,十分狹窄,連馬走都費事更何況汽車了?那貨怎麼辦?咱們是過來了,總不能把老爺子的貨扔了吧?」
「我想好了,馬馱!這麼多匹馬是幹啥的?就算最後用人力扛着,也得給我扛到烏蘭木通。」他如此說了,常老大和老二也不好再勸,只能一門心思跟着他繼續往山谷深處探。
他們粗略清點了下,山谷中絕對不止200具屍骨,放眼望去那都是白花花一片,甚至有些白骨因為年代久遠受盡風雨侵襲,早已碎成了骨頭渣子。千百年來,這片被詛咒的大黑山不知斷送了多少人的性命。
嘩啦啦……突然,一側山崖上直往下掉石屑,驚得常家兩兄弟趕緊抬起槍瞄了上去。
「什麼人?出來!再不出來開槍了啊!」常老大朝頭頂方向喝道。
喵嗚……就看,一隻瘦弱的小黑貓閒庭信步般在陡峭的山樑上行走着。
「瑪德,原來是只小野貓,嚇死我了!」常老大胸口下砰砰跳個不停。
這貓兒十分瘦弱,但它後脊梁骨可跟普通貓不同,後脊樑好像是彎着長的,而且四隻大爪子出奇的大,尾巴也長出一大截來。
「黑子,你主人呢?」馬程峰腳尖點地,一躍而起,蹭蹭蹭腳踩着陡峭的石壁往上躥,他整個人都打着橫,呈90度的直角幾步就攀上了十來米高的決崖上。
「喵嗚……喵嗚……」黑子聽出了馬程峰的聲音,溫柔地叫了兩聲表示友好。
「我這兒還有根火腿腸,你吃了吧。」
決崖峭壁上有個山洞。山洞裏漏出一個腦袋,那人一身黑衣,伸腦袋往下看了看,笑嘻嘻說:「嘿嘿……兄弟太慢了,我都睡了一覺了。」那咻甩出兩根天蠶銀絲,捆住上邊山稜,銀絲倒懸着身體凌空落下。
「那兄好生快活呀,且不知你指的這條路,讓我三個兄弟憑白送了性命?」馬程峰有些埋怨他。
「你可別這麼說,這一道上我就不信你沒碰着東蒙馬幫?不過……不過我承認這次是我有點坑了,下午時候我先行入谷探了一段路,大黑山中邪氣無邊,確實藏匿着些不可思議的小東西。」那咻一身絕技,草原上的狼群自然不在話下。
馬程峰與那咻雖有私交,可一碼歸一碼,馬幫二十來號兄弟的性命如今全繫於他一人之手,也不敢大意。
那咻又說:「抱歉,上次走的匆忙,有些話我沒說全,之所以引兄弟來大黑山中,一來是為了讓兄弟躲避東蒙馬幫,二來我也的確是有點私心,想請兄弟順道幫我個忙。」
「哼哼……那兄這如意算盤打的真精明,把我都算計進來了。現在我的人已經進了大黑山,看來我不想幫你也不行了?」馬程峰氣的嘴角直抽搐。
「兄弟千萬別怪我,因為這個忙世界上恐怕除了你之外沒有人能幫我了。而且我也沒有逼你!這筆買賣確實還有另外四家人接了下來,想必剛才兄弟已經跟他們交手了吧?」看來江湖險惡,真是沒有任何人可以絕對信任。那咻表面上心智單純,卻步步都走在自己的前邊。
「奶奶的,小兔崽子毛還沒長齊呢就敢威脅我們家大櫃?你下來!跟我們哥倆比劃比劃,你今兒要是能把我倆撂倒想咋地都成!」常老大和老二站在決崖峭壁下直往上蹦,怎奈他倆爬不上來,只好拿話激那咻。想開槍,又怕誤傷了馬程峰,急的在下邊直跺腳亂罵娘。
那咻嘴角微微露出笑容,雙手腕子一抖,嗖嗖兩根天蠶銀絲甩了出去,直把下邊常家兄弟手中兩把獵槍奪了回來。
「兄弟,你的手下脾氣太暴躁了,這樣容易出事。」他一邊說,一邊就把兩桿獵槍交給了馬程峰手裏,見馬程峰還猶豫不定,他抓過馬程峰的手腕,讓他手中兩把獵槍對準自己的腦袋又說:「若兄弟信不過我,現在就可開槍。」
馬程峰的緊緊咬着牙關,又恨又氣,可事到如今再怎麼着急也沒用,就算殺了那咻,他們已經被騙到大黑山了,該死的人也都死了。他把兩把獵槍甩了下去,嘆了口氣,說道:「算了,既然你我兄弟一場,能幫得到你的兄弟義不容辭。但希望那兄以誠相待,程峰在此替我這二十號兄弟謝過你了!」
「多謝成全,你我兄弟同心,其利斷金!你放心,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