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氣息全部噴在她的脖頸處,有些痒痒的。
睡前低沉的聲音,帶着她所難以抗拒的性感。
倪初夏翻身壓住他,低頭含住他的唇,含糊不清地說:「給你的親親。」
要離開時,卻被厲澤陽一把扣住後頸,溫熱的大手貼在那裏,唇上是他的為所欲為,令她腦袋變空。
因為懷孕的緣故,兩人在房事上多有克制,每每都是點到為止。
知道今天也是如此,倪初夏便沒有阻止。
當意識到事情往不一樣的方向發展時,已經晚了。
事後,倪初夏無力地癱在床上,伸手捏住男人腰間的肉,抗議道:「以後不許再喝酒了!」
她只想到平常的情況,卻忘了他今天喝了酒,量還不少。
為了玩五分鐘的手機,她容易嗎?
厲澤陽短促笑起來,體貼地抱她去浴室清理。
翌日,倪初夏起得比較遲。
將近十點鐘,才洗漱好下樓。
阿姨正在廚房忙活,見她下來,把熱好的早餐端給她,說道:「太太,先生去老宅了,估計這會兒要回來了。」
倪初夏輕點頭,隨口問:「阿姨,中午吃什麼啊?」
「先生說口味要清淡的,鯽魚燉蛋行嗎?」阿姨倒沒急着定下,還是詢問她的意見。
「可以,隨便再炒兩個菜就行。」倪初夏坐在飯廳吃着早餐,撐着腦袋和阿姨聊家常。
夏天算是來了,天氣悶熱也吃不下多少菜,做多了也是浪費。
用完早餐,倪初夏在後院溜達了兩圈,回到客廳,想起還有正事沒有辦。
她掏出手機,在通訊錄里找到了岑北故的電話。
因為岑曼曼的緣故,兩人互相留了彼此的電話,卻沒有聯繫過,這次算是第一次。
電話接通後,岑北故的聲音傳來,「大妹子,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
這句『大妹子』,還真是和什麼人交流都能吃得開。
「岑二哥,有點事找你。」他這麼主動,倪初夏自然也隨着岑曼曼叫他一聲二哥。
「艹!趁老子打電話敢換牌,你小子不想活了!」岑北故說完這句話,對着聽筒說:「什麼事?哥能幫的一定幫。」
「這事電話里說不清楚。」他那邊有些吵,倪初夏覺得並不是適合談事情。
「那要不這樣,你定個時間,我們見面再聊。」岑北故倒也好說話,直接把選擇權交給她。
工廠的事情算不上急,但拖一天就是錢,倪初夏就定在今天晚上,具體地點和時間會用短訊通知他。
掛斷電話之後,又在微信里找了岑曼曼,告知她今晚約了她二哥,讓她也來。
畢竟有熟悉的人在場,她求人辦事也方便一點。
臨近中午,厲澤陽從厲家回來。
倪初夏把手機放到一邊,起身迎上去,一直看向他身後。
「蠢蠢呢?」
沒見到那隻胖碩的大金毛,眉宇盡顯失落。
從得知懷孕到現在,也快一個月,還挺想那隻萌蠢的狗。
「爺爺不讓我帶過來,怕影響到你。」
「哼,我看是他捨不得我家蠢蠢。」倪初夏坐在沙發上,鬱悶地抱着抱枕。
厲澤陽目光溫柔看着她,說道:「等這星期給它理了毛,就讓它回來。」
聽他這麼說,倪初夏才放下心來,伸手拉着他坐到沙發上,很享受地把頭枕在他腿上。
兩人聊天時,把約了岑北故的事情告知,問他要不要一起去。
晚上有些事處理,所以,他並沒有應下。
原本晚上吃飯的地方是在雅尚軒,但岑北故拒絕了,最後定在大學城附近。
這家店在上學期間,是她和岑曼曼常來光顧的,畢業快兩年,這還是第一次來。
三人坐在樓上的包間,點了幾個家常菜,岑北故要了四瓶啤酒。
飯菜上齊之後,岑曼曼好奇地問:「二哥,怎麼想到來這裏?」
「吃過去學校轉轉,看那群小兔崽子在做什麼。」
岑北故說完,一口氣幹了半瓶,「曼曼,陪哥走一個。」
岑曼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