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麼信任你,你竟然出賣我?」
她的聲音尖利,理智接近崩潰的邊緣。
已經走投無路了,能幫助她,能信任的人也只剩下秦颯,可是他還是背叛了她,這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夏嵐,老大不是我叫來的。」事實上,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厲澤陽怎麼會來這裏?
秦颯急於解釋,卻又礙於她手中的刀,不敢輕舉妄動。
「打電話,快打電話讓他離開!」夏嵐緊握着手裏的刀,雙手顫抖着。
因為厲澤陽的到來,她原本已經平復的情緒又被激起,只知道不能讓他見到自己,絕對不能。
秦颯慢慢靠近她,抬手握住她的肩膀,「或許他並不知道你在這裏,去旁邊的衣帽間躲着,我出去讓他走,好不好?」
此時此刻,夏嵐腦袋一片混亂,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眼前的男人。
最終,她輕點頭,走到門邊的柜子旁。
秦颯示意她進去,手搭在門把手上,等她完全躲進去,門就會被打開。
就在最後時刻,夏嵐像是想到什麼,突然出聲:「不准開門!」
聽到把手的聲音,她的臉色變得煞白。
而門外的厲澤陽趁着這個時候,推開了門。
「老大,呃」
夏嵐瘋一般衝過來,刀子狠狠刺進秦颯的後背,溫熱的血噴到她臉上,順着刀柄低落地板。
刺痛、不可思議、心傷,到最後的絕望,湧進秦颯的腦海。
他想說,厲澤陽真的不是他叫來的,想說對她好,幫她的原因是因為他一直都喜歡她。
可是,此時此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夏嵐」
看到這一變故,厲澤陽抬腳將她踹到一邊,伸手扶住秦颯,胸口起伏明顯,是動了怒。
夏嵐重重地撞到牆邊的柜子上,又跌落到地上,嘴角溢出鮮血,手裏拿着沾染血跡的刀子。
「秦颯,堅持住。」厲澤陽托着他,手用力捂住後背的傷口。
「老大,我我不怪她,真的」
厲澤陽抬眼看向還在地上沒爬起來的女人,眼中凜冽,帶着恨意。
用力扯過床單,用隨身攜帶的軍刀劃口,撕成條狀,綁在他的傷口處,一系列的動作行雲流水。
包紮的過程,夏嵐艱難爬起來,跌跌撞撞地想要逃跑。
男人隨手拿起因拉扯床單而墜落在身邊的手機,砸了過去,擊中她的膝蓋。
「啊」
夏嵐尖叫一聲,無力地摔倒在地上。
厲澤陽把結打好,起身走向門邊,感受到阻力,他垂下頭來,秦颯正用手拉住他的褲腳,「老大,別殺她」
因為疼痛,他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卻又怕厲澤陽真的痛下殺手。
厲澤陽抬腳掙開他,徑自走過去。
他不殺她,要讓生不如死。
夏嵐捂住腹部,那裏是剛剛男人踹到的地方,直到現在還鑽心的疼,見厲澤陽走過來,她搖着頭向後退,眼中充滿恐懼。
「你剛才傷害的人,是曾經和你同生共死的戰友,之前,是年過半百的婦人,加入行動組之前,宣誓的內容都忘了,是嗎?」
厲澤陽居高臨下看着她,說出來的話卻像是針狠狠扎進她的心尖。
忘了嗎?
她沒有忘記,只是一步錯,造就步步錯。
夏嵐單手撐着地面,目光貪念地望着他,「為什麼你就看不到我?」
當初在行動組的時候是這樣,等他離開,她鼓起勇氣表明心意,卻還是遭到拒絕。
厲澤陽沒回答她的話,而是提及影剎,「他還讓你做什麼?」
夏嵐愣了一下,沒說話。
厲澤陽見她沉默不語,似有想撇清亦或者包庇的意思。
他半蹲下來,手搭在膝蓋上,冷聲道:「他做過那麼多喪心病狂的事情,你還為他效力,究竟要執迷不悟到幾時?」
「我沒有」
夏嵐紅着眼搖頭,「他讓我綁了倪初夏,或者殺行動組的人,我沒有辦法,我不想」
「嘭」
這時,門被踹開。
厲
305、他還讓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