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初夏將視線投過去,無意間看到聯繫人,眼眸有些瞭然,語氣戲謔的告知她,自己上樓午休,把地方讓給她。樂文
「初夏?」
岑曼曼見她離開,有些不好意思。
鈴聲接近尾聲時,才接通了電話,「餵?」
聽到她的聲音,厲澤川剛結束一場會議。
從會議室一路走來,不少人與他問候,而他只是一一頷首,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岑曼曼隱約聽到,詢問道:「剛開完會嗎?」
「嗯,最近幾個項目比較棘手。」
厲澤川把手中的文件遞給身後的張釗,問她是否吃過,並沒有提及婚紗的事。
「吃過了。」岑曼曼回答,把自己在軍區大院的事告知,「初夏也在,應該會住在這裏。」
飯後,厲澤宇去了臨海苑,為得是她的行李,所以才猜測她會小住幾天。
「住在厲家也好,安全有保障。」那些與澤陽結怨的人,再怎麼膽大也會忌憚軍區重地。
岑曼曼輕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此時,厲澤川也已經回到辦公室,張釗拿着文件,在門外踱步,躊躇是否跟進去。
見她不說話,輕笑道:「真喜歡那件婚紗?」
「我說喜歡,你就同意訂那件嗎?」這話,有點賭氣的意思。
其實,當時她就表達了意向於這件的意思,只是見他並不想,便沒有多提。
現在用電話聊起這件事,反而更容易一些。
厲澤川嗓音依舊帶着笑,低聲說:「曼曼,這時候撒嬌比生氣有用。」
聽出他語氣中的戲謔,岑曼曼紅了臉,悶悶道:「我才不要撒嬌。」
說完,她靜默了一會兒,仔細回想,好像兩人相處的時候,並沒有撒過嬌吧。
厲澤川不再逗她,開口說:「婚紗的事我會和那邊提,對婚禮方面,還有什麼要求?」
哎?
岑曼曼眼中划過疑惑,這就同意了?
「和奶奶說一聲,下班後我會帶亦航過去。」厲澤川把桌上的筆電打開,抬眼看向門外踱步的張釗。
「好,那你先忙吧。」知道他最近會忙,岑曼曼沒再打擾他,掛斷了電話。
午後,不僅是小洋樓,整個軍區大院都很靜。
岑曼曼並沒有午睡的習慣,起身來到後院。
在厲奶奶的照顧下,後院的花花草草長勢都很好。
隨便轉了一會兒,便拿起包回到房裏。
厲家的小洋樓並不大,平攤到每間房的面積也不大,房內只有一張床、立式衣櫃和幾平米的浴室。
將包中的複習資料拿出來,打開床頭燈,直接跪在地板上,把床當成桌子,開始看起來。
畢業有兩年,很多知識點已經模糊,看着專業書就像是預習,比較吃力。
一下午時間過去,也不過才翻了兩頁,效率實在有些低。
岑曼曼動了動肩膀,把專業書放到一邊,拿出時事政治與考點,開始翻看。
聽到開門聲,她扭頭看過去,唇角略微揚起,「你來了?」
厲澤川把手中的外套搭在一邊的老式木椅上,捲起袖口問:「看了一下午的書?」
岑曼曼點頭,沮喪地說:「並沒有什麼用。」
看過就忘了,等於從頭開始。
只有五個月的時間,她連專業課都還沒看過來。
厲澤川把領帶解開,伸手將她拉起來:「陪我出去轉一轉,晚上再看也不遲。」
岑曼曼被他牽着來到樓下,看着家裏人都在,剛要掙開他的手,就被他拽着離開將軍樓。
「哼,又背着我去約會。」厲亦航原本坐在沙發上,乖乖吃着雪糕,餘光掃到攜手離開的兩人,酸溜溜地開口。
倪初夏笑出聲,伸手捏着他胖嘟嘟的臉蛋,「小傢伙,你怎麼這麼可愛呢?」
人小鬼大的模樣,越看越覺得可愛。
同時,免不了會想,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會不會也是可愛的冒泡泡?
「小嬸嬸,我的臉本來就大,不能再捏我的臉了!」厲亦航別開臉嘟嘴,躲過她的魔爪。
這句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