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澤陽低頭看着她,目光饒有深意。ziyouge
手掌覆在臉上,拇指輕輕摩挲,卻在下一秒鐘重新回到腰間,彎腰將她抱起來,送回座位上。
「乖乖坐在這裏,不許亂動,更不許靠近我。」說完,大手輕拍她的腦袋,有種訓蠢蠢的既視感。
「」
倪初夏抿着嘴,沒說話。
原本想玩的心思,被他這麼打斷,倒是有些意興闌珊。
等飯菜做好,都有點昏昏欲睡,的確是餓了,才強撐到最後。
「你怎麼不吃?」
倪初夏猛扒了兩口飯,才意識到他並沒有動筷子。
聽她這麼說,厲澤陽夾了菜放進碗裏,慢條斯理地吃起來,與她的狼吞虎咽形成鮮明的對比。
吃完飯,倪初夏靠在椅子上,手摸着飽脹的肚子說:「還是你做飯好吃,這麼多天吃最多的一次。」
厲澤陽收拾碗筷的手頓住,偏頭低聲問:「最近吃的都不好?」
這話,抓到了重點。
她所說『吃的最多』,與他沒進部隊之前,也並不算多。
仔細看她,臉色沒有那會好,還有些瘦。
「也不是吃的不好,就是沒什麼胃口。」倪初夏托着下巴,把前些天回厲家的事說出來,「你知道嗎?我聞到那種油膩的味道就把吃的都吐了。」
等於,那一晚,什麼都沒有吃。
厲澤陽沒再收拾,走過來將她抱起,坐在自己腿上,「老婆,辛苦了。」
倪初夏眼睛彎下,搖頭說:「其實還好,也就這幾天,現在有你在就不會吃不下飯了。」
「這時候都不忘拍馬屁?」男人輕笑着。
「說實話呢!」
倪初夏把玩他的手,長長的睫毛微顫,「孩子肯定也嘗出爸爸做的菜手藝好,所以就不阻止我吃了。」
懷孕期間的辛苦,從她嘴裏說出來,苦楚少了不說,還多了幾分甜蜜感。
厲澤陽抱着她,下巴習慣性磕在她頭頂,即使不說話,這種感覺也很溫馨。
兩人洗漱躺在床上之後,還沒過八點。
倪初夏白天睡多,這會兒還就是睡不着,纏着他說話,已經到了他要起身去端杯水,她都要跟着的地步。
厲澤陽也是縱容她,自己躺好,又讓她找好位置,才給兩人蓋上被子。
四月中旬的天氣還有些涼意,尤其是訓練營靠山,晚間和早晨都透着寒冷。
倪初夏枕在他胳膊上,開口問:「我突然間來,會不會給你增添麻煩?」
男人沒回答,好笑地問:「都過來了,還想這些做什麼?」
她的到來,的確是始料未及的,哪怕那邊透露一點訊息,他也不至於在新兵面前失態。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訓練地做一天總結,當場撂下那些新兵就離開,與她相見的路上,才讓手下去和新兵解釋。
這麼幾個月來的相處,怕只有今天是最不負責的。
「反正不管,就算有麻煩你也不能怪我。」倪初夏完全不按照套路來,握着他的手,說道:「誰讓我就是想見你呢,麻煩也是因為你才來的。」
厲澤陽短促笑起來,反手握住她的手,「沒怪你,你能來我很開心。」
集訓生活是索然無味的,基本是每天重複前一天的生活,訓練量卻是一天天加大,也會越來越辛苦。
眼看一個月快要過去,最辛苦的時候就是這兩天,而她的到來,讓他覺得這日子很有盼頭。
每次她纏着問想不想他的時候,雖然嘴上沒說話,但心裏和行動已經證明,他是想她的。
只是,處於這個年齡階段,他無法把『我想你』以及另外那三個字掛在嘴邊,往往很多時候都願意去做。
不過偶爾說上能讓她開心的兩句,也不是不行。
聽了他的話,倪初夏樂呵呵地笑起來,在並不算舒坦和寬闊的床上翻身。
厲澤陽怕他摔下去,手臂一直擋着,靜默地看她鬧,眼底儘是寵溺與深情。
他與她的相處,很多時候都是她在鬧,自己則是笑看她這般,雖然無法參與,但看着也會覺得心裏是開心的。
玩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