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
厲澤陽問:「不在事務所?」
倪明昱嗯了一聲,走到林蔭大道旁,一隻手舉着手機,另一隻撐着樹,目光落在車窗,「再待下去,你可以直接去醫院找人了。:3wし」
調侃的玩笑話從嘴裏說出,近幾天難得輕鬆。
厲澤陽聽了這話,扶着方向盤的手向左帶,緩緩匯入車道,「你先回去休息,我明天再找。」
「別了,你來臨安路這邊,我正好也有事要說。」乾脆讓他過來,事情再重要也得吃飯休息。
掛斷電話,把手機放進褲兜,按着口袋的手一空,才反應過來煙和打火機都在外套口袋,此時正披在寧婧的身上。
剛過五點半,天色已經漸黑。
不遠處有家報亭,他徒步走過去,重新買了煙和打火機。
寧婧徹底清醒前,是聞到了鼻尖縈繞淡淡的氣味,雖然夾雜煙草,卻並不難聞。
緩慢地睜開眼,動了略有僵硬的身子,才意識自己在車裏。
坐起身,就見外面的路燈亮着,有一盞下立着身材高大的男人,嘴裏叼着根煙,垂頭看着手機,像是在回郵件。
他的身上還穿着西裝,裏面配了件黑色襯衫,沒系領帶、領口大開,可見若有似無的鎖骨。
慵懶卻不散漫,隨便站在那兒,就有吸引人注意的本事。
寧婧的注意點在他的領口,一時間竟然覺得口乾舌燥。
她咽了口水,才明白你原來『美色誘人』也是可以形容在男人身上的。
瞧見他往車旁走,寧婧心虛地閉眼,等待腦海中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自己消失。
直到他坐進駕駛座,繫上安全帶,也沒等來。
倪明昱擰開車內照明燈,注意到她揪着外套,睫毛顫動的厲害,饒有興味:「你是不餓還是想和我待下去,嗯?」
驀地,寧婧睜眼,聽着他最後那尾音上揚的『嗯』,只覺得心像是被痒痒草撓了,難以平靜。
「前者能滿足,後者……怕是不行了。」倪明昱看了眼腕錶,將車發動,「剛給你叫了紅鼎酒店的外賣,現在去取,然後送你回家。」
寧婧還在回味他前面的話,意識到他是有事要離開,說道:「不用送了,我自己坐地鐵回去就行。」
倪明昱睨了她一眼,沒說話。
最後,拿了特地點的外賣,將她送回住處。
做完這些,趕到與厲澤陽約好的臨安路段餐廳,遲了十來分鐘。
倪明昱走進包廂,把外套扔到椅背上,坐下後說:「抱歉,路上有事耽誤了。」
厲澤陽先是掃了眼身側椅背上的外套,而後將深邃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意味深長。
被他這麼一看,倪明昱覺得自己像在裸奔,「咳,菜點了吧,邊吃邊聊。」
「隨便點了些。」厲澤陽收回視線,端起染了熱度的茶杯輕抿一口。
飯桌上,兩人吃的並不多。
厲澤陽臉色不好,尤其是當倪明昱提到收到楊閔懷那邊的口頭恐嚇,周邊的溫度都似降了幾度。
「你身邊我安排了人,無需擔心。」
倪明昱稍稍點頭,隨口提了句,「事務所那邊也要派人盯着,光我們掌握的證據就夠他坐好幾年牢,就怕他出陰招。」
「輸贏已見分曉,他現在不過是苟延殘喘。」
省去搜查、取證的步驟,目前就差上庭,但他的身份特殊,不會那麼快就宣判結果。
倪明昱沉吟片刻,開口道:「說實話,我並不太贊同你在這時候動他,先不說他在珠城的人脈如何,他敢走這條路,就一定有後招。」
他們這一行,都想着不能別把人逼急,誰也不清楚他在連命都保不住的情況下會做些什麼。
楊閔懷顯然就是這類人,知道自己必輸,定然不會只有恐嚇這一招。
厲澤陽抬眼看過去,眸中寒光凜冽:「退讓是看在他與我爸的交情,現在,還有這個必要嗎?」
倪明昱抿唇一笑,開口說:「推測不錯,開庭時間會定在一月中旬,新年的伊始,好兆頭。」
他執意如此,做大哥的也不能太慫。
結了賬,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餐廳
398、是想和我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