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就是矯情!」倪初夏沒好氣翻了大白眼,語氣極其沖。
在她看來,過不去那道坎的該是厲澤陽。
他迫於無奈,對着出生入死的兄弟開槍,心裏是比誰都難過的。
只是,他性子內斂,很多話與感受,不會吐露出來。
難道就因為這樣,他就該受到誤解,每每被於向陽用言語中傷嗎?
他不去換位思考,不設身處地,可是她會。
那晚他主動說及那件事的時候,她能感受到他的悲傷與無奈。
來自兄弟的誤解,自己內心深處的愧疚,這些本就不該他去承受的。
陸斌瞪着大眼,不可思議地望着她。
雖然自己接觸她並不多,但總體對她的印象是溫婉大方,舉止談吐令人很舒服,可剛剛她的一言一行,完全打破他心中的形象。
「瞪什麼,我說的不對嗎?」倪初夏啪的一下把筷子放在桌上,端起與他辯解的架勢,「楊利於他於向陽是兄弟,難道對澤陽就不是了嗎?試想一下,如果當初做抉擇的人是他,他會怎麼做?」
「別生氣,別生氣。」陸斌朝她賠不是,一個勁地表示他不是於向陽,別對他發火。
倪初夏平復情緒,說道:「他整天一副所有人都欠他的表情,也虧得你能忍受做。」
呃!
陸斌笑了笑,解釋道:「其實頭兒平時挺好的,就是就是對上厲少將,就有些不對勁了。」
或許是之前關係有多少,如今就有多看不順眼。
剛開始,他是並不知道兩人因為什麼事鬧翻,因為一直跟着於向陽,心裏自然會偏向於他。
可後來,了解到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覺得這事其實怪不得厲澤陽的,他只是做了他應該做的事情。
就如倪初夏所比方的,試問若這事發生在自己身上,上頭有命,能不從嗎?
「他就是吃飽了沒事幹,就喜歡找澤陽麻煩。」倪初夏怨念滿滿,一口氣說了痛快,「我看他的怨懟在這件事之前就有了,不過如今是有了機會能發泄出來。」
「咳咳,也不能這麼說。」陸斌咳嗽兩聲,示意她停下來。
倪初夏恍若未聞,撐着下巴懶懶地道:「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猜他肯定事事都比不過澤陽,不然怎麼現在有機會就找澤陽的麻煩呢?」
說完得出結論:「一個比一個幼稚!」
於向陽沉着臉,低吼道:「你在這胡言亂語什麼?」
倪初夏被他驚了一下,抬手輕拍胸口,「你是被我說中惱羞成怒吧?」
「閉嘴!」
「我又不是你下屬,憑什麼命令我?」
倪初夏不卑不亢回,絲毫沒有被他嚇到。
「你」
察覺到他額頭青筋暴起,倪初夏眼底划過一抹精光,提高了音量,「澤陽,多盛一碗飯出來,於向陽說他餓了。」
「噗咳咳。」
陸斌被飯噎到,動作卻又不敢做的太大,憋得難受。
於向陽的臉色,由紅轉青,從牙縫中擠出話來,「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人!」
背後嚼舌根!搬弄是非!睜眼說瞎話!
簡直可氣!
倪初夏對着他假笑起來,眨巴眼睛說:「我就當你是在誇我嘍,謝謝。」
「」
於向陽的臉,徹底黑了。
好久沒耍人玩兒,都快忘了其中的樂趣所在。
待厲澤陽端着菜和碗出來,見她笑得燦爛,低聲問:「做什麼這麼開心?」
倪初夏瞥了一眼不情不願上桌的男人,笑着回:「能和救命恩人一起吃飯,當然開心了。」
厲澤陽雖不信,倒也沒有拆穿,點了點頭,眼神似有若無看着臉色不太好看的於向陽,心中也就瞭然。
有她在,一頓飯下來,也不顯得尷尬。
陸斌也因此對她大為改觀,極為佩服。若不是頭兒在身邊,他都上前採訪兩句,順帶討教兩招。
午飯過後,厲澤陽牽着倪初夏在莊園裏轉悠,消食散步。
一點鐘左右,兩人離開。
回到市區,不到三點。
厲澤陽將車停在軍
368、我沒打算把TA生下來【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