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澤陽緊隨其後,待走到倪初夏身邊時,表情淡漠地脫下外套給她披上,動作一氣呵成。
仿佛這麼做,在正常不過。
「我看到的是,你撞了侍者才令酒潑到這位小姐身上。」厲澤川率先開口,餘光瞅見自家弟弟的動作,眉頭微皺。
據他了解,厲澤陽從不多管閒事,更沒做過憐香惜玉的事,今晚兩樣都佔全了,有點意思?
李娜臉色煞白,向後退了兩步,「厲先生,剛剛您被人包圍,怎麼會注意到這邊發生了什麼?」抵死不承認。
這次宴會聚集各大商界精英,她來就是想結識這些人,因為發生剛剛的事情,幾乎吸引在場人的注意,她承認就等於自毀前景。
一眾人的注意被厲澤川的話吸引,以至沒有人注意到厲澤陽所做的動作。
當事人卻極為排斥,擰眉想脫掉衣服,卻不料他的手依舊按在肩膀上,令她動彈不得。
「先生,請你鬆手。」極力維持形象,平復此刻的心情。
厲澤陽垂眸看了她一眼,隨後將視線淡淡落在一處,恍若沒聽到她的話。
「你給我放手!」自以為是的男人,她這麼狼狽被媒體拍到還能打同情牌,這一個兩個男人維護她雖說是好意,但卻打斷了她後續的計劃,煩人!
厲澤陽眼瞼微動,不動聲色鬆開手,退到一邊。
「初夏,衣服都濕了,穿上吧。」岑曼曼見她要脫下衣服,按住她的手,對着她搖頭。
「嗯。」瞪了身側男人一眼,走上前將目光射向李娜,「在座的想必都認識厲先生,他怎麼會撒謊?」
「是啊,這個女人膽子真大,竟然敢在岑家辦的商宴上做手腳!」
「關鍵對付的還是倪家大小姐,她是出了名的溫婉端莊,若不是她做的,也不會揪着她不放。」
「挺好奇厲氏珠寶集團的總裁為什麼會幫她說話?兩人認識嗎?」
「……」
圍觀的人群議論紛紛,絕大多數都是在指責李娜。
「初夏,李娜也不是故意為之,我替她向你道歉,好嗎?」白夕語款款走過來,表情真誠。
「夕語……」
「她是小孩,做錯事需要白小姐你強出頭?」倪初夏暗自一笑。
不過是想藉此機會讓這些人知道她心地善良,順便還能讓李娜更死心塌地地為她當槍手,這麼多年在國外倒是把心計學得有模有樣。
「我……李娜是我朋友,我只是不希望看她太為難。」白夕語強忍心中不滿,依舊溫吞開口。
「既然白小姐和她是朋友,那麼我要讓她離開商宴,想必你也會陪着她離開吧?」倪初夏表情很淡,目光看向李娜,「不想太丟人就自行離開吧。」
今天重點是解決倪氏建材的事情,這些女人的計謀她沒興趣參與。
最終,這場鬧劇以李娜含羞、白夕語不甘離開收場。
事情解決,人群也就散了。
「厲先生,謝謝你出面解圍。」雖然是多此一舉。
「謝錯人了,我只是執行者。」厲澤川揚眉,言下之意,該謝的應該是厲澤陽。
倪初夏靜默地看着厲澤川,抿了抿唇將視線移開,輕吐出聲,「謝謝你了。」
厲澤陽目光涼薄,看不出此刻的情緒,只是平靜回了「不謝」二字。
嗓音醇厚帶着些啞意,落在耳中卻讓倪初夏心裏一怔,回想也說不出這怪異的感覺從何而來,微微頷首便和岑曼曼離開。
剛剛的小插曲不會影響到商宴,大廳內很快恢復,三五成群。
厲澤川望着倪初夏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抬手摩挲下巴,「你什麼時候對女人感興趣了?」
「……」厲澤陽瞥了他一眼,「說話注意點。」
「開玩笑,那麼認真做什麼?」厲澤川伸手輕拍他的肩膀,「我可是你哥,別說話像對着那群兵一樣。」聽着煩人不說,總覺得回到了每年酷暑軍區大院組織軍訓的時候。
「我先走了。」面對這樣的宴會,厲澤陽一點興趣都沒有,倒不如訓練能打發時間。
「哎,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個倪初夏和韓家的大少爺有婚期,最近家裏也橫生事端,她、不適合你。
011、先生,請你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