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初夏擰眉看了他一眼,掙開手後,朝着醫生值班科室走去。
敲門走進科室,見主治醫生不在,正準備離開,卻聽女聲響起,「澤陽哥?」
倪初夏順勢望過去,就見身着白色大褂的女人從位上起來,目光望着厲澤陽,有幾分痴迷。
嘖……女醫生,還是個美女呢?
倪初夏下意識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望向身側的男人,沒料到他是看着自己,猝不及防間兩人視線相交,眼底的戲謔未能及時收回。
厲澤陽眉頭輕微一皺,不動聲色收回視線,對着於瀟頷首。
「你是澤陽哥的朋友吧,來找主任的?」於瀟起身走過來,看着倪初夏,目光有些探究。
「嗯,我等會再來。」主治醫生不在,倪初夏也不想逗留。
「你有什麼可以同我說,等主任來了,我會轉告他。」若是其他家屬來找主任,她定然不會這麼熱心,但面對倪初夏,她能站在厲澤陽身邊,不由自主就想接近。
「先謝謝了。」倪初夏展露禮貌的笑容,將想送林瑤出國的想法告知,詳細地詢問情況。
於瀟也沒有保留,將情況一一告知,甚至表示若是出國,她可以和國外這方面的專家聯繫,算是搭橋牽線。
倪初夏瞥見於瀟胸口別的工作牌,美眸微垂頭開口,「於醫生,真的很感謝你。」
她的感謝是真誠的,畢竟在這方面,她是絲毫不懂,若是沒有於瀟搭橋牽線,時間方面會耽誤挺久。
「你和澤陽哥是朋友,我幫你是應該的。」於瀟回以微笑,目光似有若無落在厲澤陽身上,見他沒多大反應,神色有些黯淡。
「那要好好感謝厲先生了。」手肘碰了碰身側的人,勾人的眼眸彎下好看的弧度,眼底滿是戲謔。
「多謝。」厲澤陽對着於瀟點頭,隨後握住倪初夏的手腕,拉着她離開值班科室。
軍區醫院門口。
「這麼急着拉我走,怕我這個正牌難為你的小情人?」倪初夏抽出手,站在原地望着厲澤陽。
厲澤陽眉頭微蹙,對於她戲謔的眼神,調侃的語氣,是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即使咱們領證結婚,我也不會干擾你的生活,放心好了。」倪初夏擺擺手,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上車。」厲澤陽明顯不想和她在探討這個話題,直接將她塞進車裏,驅車離開醫院。
「先說好去哪?我下午有些事情要處理。」韓家召開的記者招待會還是要露面的,至於如何面對記者,那就要看發揮了。
「什麼事?」厲澤陽跳過倪初夏的問題,轉頭看了她一眼。
「老娘要去教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勾人的媚眼轉動一下,划過狡黠,「厲澤陽,我發現你這人很壞?」
這貨從來不透露他的半點心思,關於她的問話不是直接忽略,就是轉移話題,嘖嘖……夠陰險!
「帶你去吃飯。」雖沒看清她的表情,但聽戲謔的聲音也能知道,她一定又在心裏編排着什麼。
「咳……下午韓家召開記者招待會,我去看看。」見厲澤陽一直不溫不燥,她這麼咄咄逼人也不好,把行蹤交代了。
「是嗎?」按開車窗,將手搭在上面,另一隻手扶住方向盤,薄唇輕吐,「不許去。」
「憑什麼?」倪初夏眸光不善,顯然對他的要求不滿。
「憑我是你老公,憑這個。」下巴輕抬,指向擺放整齊的紅本,極為乾脆。
「呵呵……領證前咱們就商量好了,婚後生活互不干涉的!」倪初夏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修剪精緻的眉毛都擰到一起。
「那是你以為。」別說商量好,至始至終,他都沒有表過態。
臥槽!
見他眉頭舒展開,眼底還染了淺顯的笑,她的心靈受到了一萬點傷害。自從回到珠城碰到他之後,她就一直處在被人算計中。
「你個混蛋,我要離婚!」倪初夏瞪着美眸怒視他,抬手就要去奪結婚證。
眼尖,厲澤陽快速拿起紅本,抬手舉到另一邊,「現役軍人配偶要求離婚,須得軍人同意。」
「你……」原來挖了坑在這裏等着她跳呢?!
倪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