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倪初夏腦袋一陣暈眩,臉蛋熱得不行。
「喜歡嗎?」
「喜歡個屁!」倪初夏猛地推開他,瞪眼跺腳,「我警告你,以後不許隨便親我。」
厲澤陽站在原地,看着她跑上樓,抬手撫在唇角,笑了。
時隔一個月,重溫那晚的吻,感覺很好。
翌日。
倪初夏醒來,身邊已經沒有人了。看了眼時間,還想倒床再睡。
昨晚被那個吻攪的一點睡意都沒有,時刻警惕身邊的人會獸性大發,最後實在熬不住才閉上眼。
門從外面打開,厲澤陽走進來,「起床去吃早餐。」
男人沒穿軍裝,淺色線衫外面套了黑色大衣,表情冷漠,渾身散髮禁欲氣息。
「人模狗樣。」倪初夏嘟囔一句,裹着被子滾了一圈,「你先出去。」
昨晚他能吻她,以後就會做更出格的事情,虧得自己還相信他是一身正氣的軍人,太傻太天真!
她決定,從今晚開始,睡客房!
洗漱過後,倪初夏換了衣服下樓。
兩人面對面坐下吃早餐,各自無言。
「頭兒,厲先生約您和夫人一起用午餐。」裴炎站在他身後,想起昨晚厲澤川那通電話。
「嗯。」厲澤川知道兩人結婚的事情,他並不驚訝。
倪初夏的目光似有若無看向對面,見他一臉正氣,忍不住瞪了一眼,真應該把昨晚他那副蕩漾的模樣拍下來,發給他下屬看。
道貌岸然的傢伙!
男人好似有感覺,抬眸與她相對,最後視線落在她塞了土司微鼓起的臉上,「吃慢點,免得消化不良。」
倪初夏心想:老男人,吃個飯也那麼多事!嘴上卻說着違心的話,「細嚼慢咽嘛,我知道。」
下秒鐘面帶微笑,動作優雅用餐,見她突然轉變,裴炎看得是一愣一愣。
不愧是頭兒看上的女人,這無縫銜接堪比特訓出來的特工。
厲澤陽薄唇挽起,斂下眼帘遮住轉瞬即逝的笑。
裴炎看到愣了,剛剛頭兒是在笑?!他站在厲澤陽身側,正巧看到他略彎下的眼瞼,雖然只一瞬……但他確定沒有眼花!
擁有『鐵面閻王』稱號的頭兒竟然笑了,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用完早餐,厲澤陽坐在沙發翻看雜誌,倪初夏窩在拐角看電視,互不干擾。
「近期,倪氏建材備受爭議,工人罷工事件鬧得沸沸揚揚,厲氏總裁頂住壓力融資幫助倪氏渡過難關,有人傳厲總看上倪氏的發展前景,也有人稱是業內潛規則……」
財經電視台正在播報新聞,聽到後面,倪初夏果斷換台,把遙控器扔到一邊。
事情都過了一個月,媒體卻還在藉機炒作,連財經台都在用低俗的緋聞方式報道新聞。
「很在意別人的看法?」厲澤陽放下雜誌,問道。
「不在意。」
「那還煩什麼?」有些好笑看着她,畢竟她並不是庸人自擾的人。
「厲澤陽,輿論能殺人你知道嘛?」
男人看着她,眼底帶了深究。
「虛假的報道能娛樂大眾,但這些往往是犧牲一個人,甚至是一個家庭得來的。」這個道理她很早就明白,所以在媒體面前從不表露任何真實情緒。
氣氛變得沉重,倪初夏倏爾一笑,起身就要離開,「我和你說這些幹嘛?!」
男人抬手握住她,對上那雙亮晶晶含笑的眼睛沒來由覺得刺眼,「這就是你喜歡撒謊的原因?」
「你不許誹謗我啊,老娘…咳,我什麼時候喜歡撒謊了?」
「無時無刻。」厲澤陽起身,眼底笑意加深,很自然地將她摟進懷裏。
倪初夏掙扎兩下放棄了,憤懣開口,「又抱又親,你當老娘什麼人啊?」
昨晚親她,就當是氣氛曖昧,成年男人純身體需求,那現在呢?大白天的,莫名把她摟在懷裏,當她好欺負?!
「老娘?」嗓音醇厚,好聽的不行,「髒話說的挺溜。」
倪初夏勾人漂亮的大眼含着怒意,明顯不服氣,「就說就說,你大爺的就知道仗着力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