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岑北故的介紹,倪初夏下意識看向岑曼曼,恰巧她正看過來,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匯。
厲澤川則是和厲澤陽對視,對他微乎其微搖頭,示意他不要把蠢蠢借出去,也在透露自己並沒有告知以前的事情。
而厲亦航並沒有聽大人的對話,在一邊逗着蠢蠢。
岑北故覺得氣氛突然變了,一直觀察四人,話也停了下來。
他到底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要用如此意味深長的眼神看着他?!
「那什麼蠢蠢的事情……」
「想也別想,我家蠢蠢不外借。」倪初夏率先開口,回絕了岑北故的請求。
岑北故搞不明白,剛才明明還是有興趣的,他介紹完……難不成就和他介紹的這個人有關?
可不對啊,人家常年在國外,應該沒有交集才對。
頭都想炸了,也沒理出思緒。
他不耐揮了揮手,「行,我再想別的辦法吧。」
見他打消念頭,倪初夏朝岑曼曼點頭,推着厲澤陽出了房間,「大哥,我們就先走了。」
「路上小心。」厲澤川說完,叮囑厲亦航,「在小嬸家不許調皮,過幾天就接你回來。」
「爹地你好煩哦,我有蠢蠢就行了,你別接我回來。」厲亦航牽着大金毛,不留情面地揮開厲澤川的手,撒丫子跑了。
男人看着他沒有絲毫留念離開,心裏百感交集,在小傢伙眼中,他竟然還抵不過一條寵物狗?!
岑北故捕捉到『爹地』的字眼,眉峰皺起來。
他和岑南熙喝酒的時候,聽他提及過厲澤川這個人,什麼離過婚、有孩子也聽了不少,但真正和他接觸,又覺得他這樣成熟有擔當的男人,倒是和岑曼曼挺配,有過一段婚姻那也並不是事。
只是,今天是第一次見到他的兒子,少說也有七八歲,這樣的孩子一般都有獨立思考的能力。
他現在擔心,這孩子能不能接受岑曼曼?或者說他長大會不會和她作對?
還有一點很重要的,厲澤川的前妻是誰,前段婚姻失敗的原因在哪一方?
問題太多,有些又不能當着男人的面問。
於是,他開口說:「我和她有些話要說,你去外面待一會。」
厲澤川對他倒是客客氣氣,點頭離開房間。
岑北故的兄弟,也識趣地牽着那條受到驚嚇的狗離開,屋內就剩兩人。
「二哥,你要說什麼?」
岑北故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伸手指着她,想了半天,才說道:「你心眼可真大,那麼大孩子天天在你眼皮底下晃悠,不覺得膈應嗎?」
了解他的談話內容,岑曼曼睜大了眼睛,垂頭思考後,輕聲說:「我和亦航在沒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就認識,他是一個很懂事很乖巧的孩子,我很喜歡他。」
岑北故問:「那現在呢?別和老子說你一點都不介意!」
「說一點不介意是不可能的,看到他多少會想起澤川和他的前妻,卻又不是單純的嫉妒,覺得她很傻,離開了他們,我做不到像親生母親那樣照顧他,但盡力而為吧,希望能和他好好相處。」
對於厲亦航,她心裏是複雜的,尤其在看到盧靜雅的時候。
那個女人優雅、漂亮、有品位,與她簡直是兩個世界的人,關鍵是她是厲亦航的媽媽,如果她對厲澤川還抱有想法,必然會從孩子入手。
自己不能阻止她和亦航見面,這種無力感和焦灼感,從知道她身份的那刻開始就一直存在,並且消散不了。
她不擅長面對這樣的問題,也從未面對過這樣的問題。
可能就是源於心裏那份不安,她相信厲澤川不會再和盧靜雅有瓜葛,卻無法預知那個女人是否也會如此。
「你,老子都不知道怎麼說你才好?做後媽做成你這樣,估計也沒誰了!」
岑北故滿臉不耐煩,這事如果落在一般女人身上,非得和那孩子爸吵翻天,類似『這個家有我沒孩子,有孩子沒我』這樣的,到她這裏,倒是其樂融融,一家三口把家還。
「二哥,澤川並沒有強迫我和亦航相處,如果我提出來,他會把亦航送去厲家的。」
「所以你倒是提啊?」岑北故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