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剛的事情,她只是站在門外敲了門,等了半天沒聽到房內的動靜,擰着眉頭推門進去。
開了空調,房內的溫度要比外面高很多,床上的人還沒醒,似乎睡得很熟。
目光落及床頭櫃,水杯中的水已經喝完。
岑曼曼踱步走到床頭,隔着被子伸手推搡兩下,「老闆,起床了。」
「厲澤川,再不起來亦航又要哭了。」
發熱的緣故,頭髮被汗水打濕,有幾根還貼在額頭上。鬼使神差的就伸出手,將手心輕輕地覆在他的額頭上,感覺溫度恢復正常,才算放心。
剛要拿開手,男人驀地睜開了眼,和她四目相對。
他啞着嗓子說:「還以為你走了。」
睡覺之前還想着對她做出的事情的確過分了,估計小姑娘出去就會拎包走人,像是上次一樣,但那時候藥的副作用上來,抵不住困意睡着了。
半睡半醒中感受到她的手貼在自己額頭上,心中是驚喜的,甚至開始猜測,她是否已經想通了。
岑曼曼尷尬地收回手,小聲說:「我說過會等你醒來再走的。」
厲澤川只是笑了笑,掀開被子起來,從衣帽間拿了換洗的衣服走進浴室,把東西放好後,他走出來,見人還傻站在床頭,出聲提醒,「我先洗澡,去陪亦航吧。」
今早小傢伙來叫他的時候,他隱約聽見了,但宿醉加上發燒,實在沒力氣搭理,就沒睜眼理他,卻沒想到一覺醒來人已經不在家中,最後還是讓門衛查監控才找到。
找到人的時候,小傢伙凍得已經流鼻涕,但看到他的時候,哭得那叫慘烈,最後我在他懷裏睡着了,現在回想那時候他斷斷續續說的話,似乎提到了她。
岑曼曼伸手拿了杯子,不自在地點頭,轉身出了房。
厲澤川只是簡單的沖了澡,速度很快。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正裝,萬年的襯衫西裝控。
岑曼曼正摟着厲亦航在給他朗讀語文課文,她讀一句,小傢伙跟着讀一句,一大一小似乎幹什麼事情都會讓人眼前一亮。
男人看到這一幕,真有種自己養了一兒一女的錯覺。
課文讀完,岑曼曼抬眼和他對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煮了粥,還煎了雞蛋,中午就吃這些湊合吧。」
「好。」厲澤川單手插在褲兜中,移步走到飯廳,坐在平時的位置。
岑曼曼牽着小傢伙走到飯廳,讓他坐下後,進廚房盛了兩碗粥出來,把煎的雞蛋用微波爐加熱端了出來。
「曼曼姐姐,你不吃嗎?」厲亦航喝了一口粥,問道。
岑曼曼不好意思地笑了,「粥煮好後,我就喝了一碗。」
她實在是太餓了,早上因為要趕車都沒有吃飯,等回到家累的睡着,接着醒來又趕過來,要是再不吃點東西,她都能暈了。
厲澤川抬頭看向她,眼底帶着笑意,灼熱又染了些許溫柔。
岑曼曼清咳,別開目光,將視線落在厲亦航身上。
小傢伙咬了一口煎蛋,滿足笑起來,「爹地,你多和曼曼姐姐學學,這個雞蛋好好吃。」
不咸不淡,又香又軟,味道好好,實在比他做的煎蛋好吃太多。
厲澤川睨了他一眼,「食不言寢不語,學的都忘了?」
厲亦航哼唧兩聲表達不滿,還是乖乖地閉上了嘴。
等他們吃的差不多,岑曼曼回到客廳,把包拎在手裏,剛要打招呼離開,腿就被厲亦航抱住了,「曼曼姐姐,不准走!」
「……」
岑曼曼看向厲澤川,遞給他的是求救的眼神。
一上午的時間已經耗在這裏,下午她還想回去收拾,未來五天上班肯定是沒時間收拾房間。
厲澤川學着剛剛她的樣子,漫不經心移開了視線,然後走進了房裏。
岑曼曼又在公寓裏耗了半小時,想哄小傢伙睡午覺,她也好趁着那時候離開,但他精神似乎特別好,把各科作業拿出來,趴在茶几上寫起來,寫完一門就遞給她檢查。
最後,還是她先沒熬住,靠在沙發上睡着了。
厲亦航轉動黑溜溜的眼睛,爬到沙發上偷親了她一口,然後滑下沙發屁顛屁顛跑進厲澤川的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