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岑曼曼聽到她的聲音,將視線別開看向窗外,顯然沒能適應倪初夏突然間的轉變。
厲澤川什麼場面沒見過,只一瞬的詫異後,便恢復往常,徑自走到窗邊,不打算當電燈泡。
倪初夏握着手機,看了兩人一眼,急吼吼地推門出去。
而這端,厲澤陽抬手中斷進行一半的談論,輕「嗯」了一聲。
「我第一次叫你老公,你就這反應?」倪初夏自然不知道他那邊的情況,語氣還帶着不滿。
自那天雲家宴會之後,他就沒主動聯繫過自己,那次碰巧打通電話,還沒說兩句話就給倪明昱搶走了,等還回來電話已經掛斷,今天要不是湊巧聽到,又不知道哪天才能聽到他的聲音,更別說看到他的人了。
越想越覺得委屈,倪初夏癟嘴可憐巴巴地說:「你根本不想我,給大哥打電話都不給我打。」
厲澤陽抬手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給你發了短訊,沒收到?」
「什麼短訊?」
聽到她這麼問,也就明白那條短訊她沒收到,岔開了話題,「沒上班?」
今天不是周末,現在也不是下班時間,她和大哥在一起,大概是出什麼事情了。
這麼想着,倪初夏哼了哼,「是啊,我這幾天忙着和你大哥傳緋聞呢,哪有空上班?」
厲澤陽沉默了一會兒,緩聲說道:「解決不了的事交給他,別逞強。」
話落,沒聽到倪初夏的聲音,倒是圍坐在病房的三人深吸了一口氣,語調輕緩、面部柔和,這還是他們的頭兒嗎?!
唐風和躺在病床上的葉飛揚對視一眼,然後挑眉看向秦颯,他們很快就能見到傳說中的頭兒老婆了,真有些迫不及待。
「在你眼裏我是不是只會爭搶好勝又什麼事情處理不好的人?」倪初夏有些挫敗,有種摔了電話不了的衝動。
「不是,別多想。」厲澤陽語氣平靜,卻又帶着某種令人心安的力量,「我現在還有些事,等不忙了給你回電話,好嗎?」
「不好,厲澤陽,不許掛電話!」倪初夏站在走道,免不得聲音拔高,惹來來往病人、醫護人員的不滿。
「別鬧,最多半個月就能回來,好好照顧自己。」男人慣有的語氣卻帶了絲絲寵溺,撫平了她心中的不安。
「厲澤陽,你想不想我?」倪初夏喃喃出聲。
「嗯。」很想,很想。
倪初夏聲音變軟,糯糯的像是撒嬌,「那你親我一口。」
厲澤陽掃了眼直溜溜看着自己的四人,最終沒親下去。
「那我親你吧,木馬~」倪初夏不顧周圍人異樣的眼光,響亮地獻吻,「你要時刻都想着我,不對,還是偶爾吧,安全最重要。」
「嗯,等我回去。」厲澤陽剛要掛電話,卻不料她率先掛了,耳邊就聽到「嘟嘟」的忙音。
男人薄唇輕挽,收起手機抬眼看了四人。
唐風立刻垂頭打量自己的皮手套,葉飛揚握拳擺在嘴邊清咳,秦颯面不改色坐在那裏,眼神卻有些漂移,只有裴炎像是早就習慣,把手裏的地圖攤開一本正經的研究。
只稍片刻,厲澤陽已經恢復往日冷漠涼薄模樣,開口說道:「繼續剛才的討論,唐風帶着飛揚去珠城養傷,密切關注於誠和於向陽的一舉一動,切忌不要暴露身份,秦颯明天動身去趟y國,秘密查探影剎在那裏的勢力是否真的瓦解。」
「是,頭兒。」唐風、葉飛揚和秦颯齊齊應下。
待厲澤陽離開房內,三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看向裴炎。
冷不丁被三人盯上,裴炎打了冷顫,連忙擺手說道:「別打我主意,我是歸於珠城軍區編制的軍人,不和你們一起出任務。」
「切,誰稀罕和你搭檔。」唐風瞥了他一眼,慢慢走到他身邊,活動了雙手。
秦颯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攬住他的肩膀,用力讓他不能動彈。
「你們想幹什麼?有本事一對一單挑!」裴炎被卸了力,臉氣得通紅。
葉飛揚對着他抿了抿唇,拿起眼鏡戴上,問道:「和我們說說倪初夏是什麼樣的人?」
「誰准你叫夫人名字……」
「廢話少說,快說說她。」唐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