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曼曼腦子還有些短路,一時弄不明白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見他還穿着襯衫西裝,偏頭看向路邊,並沒有看到他的專屬用車,眼中更加茫然。
今天是周末,難道還在工作?
厲澤川站在她跟前,居高臨下看向她,低聲問:「哪裏不舒服?」
岑曼曼神經緊繃,捂着肚子的手悄悄移開,支吾道:「我沒事。」她不能說因為痛經吧。
男人打量她,白淨的臉上沒有血色,可能因為身體不適,下唇被她咬出了不淺的印記,只稍一眼,就能看出她在說謊。
他彎腰把落在地上的東西拾起,抬手將她拉起來,「還能走嗎?」問完,對上她錯愕慌張的臉,無奈嘆氣,攔腰將她抱起,穩步向着公寓走去。
抱一次也是抱,多幾次他也就習慣了。
「快…快放我下來,我能走的。」
她身子偏寒,每個月日子來之前都會疼上一兩天,也算正常,只是今天好巧不巧喝了杯冰水,才疼的厲害了。
「能走剛剛蹲着做什麼?撿錢嗎?」厲澤川低頭看了她一眼,穩步向前走。
岑曼曼嘀咕出來,要是真有錢撿就好了。
「你說什麼?」厲澤陽低頭看着她,示意她再說一遍。
岑曼曼歪頭試圖離他遠點,假笑着開口,「我說辛苦老闆了。」
岑曼曼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他一路抱回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站在公寓門口,催促她拿鑰匙。
進了家門,岑曼曼被他放在沙發上,氣氛就凝滯了。
她試圖找話題,問道:「老闆,你怎麼會在那裏?」
厲澤川看了她一眼,「路過。」
「哦。」岑曼曼坐在沙發上,雙手搭在腿間,無措地蜷起。
「那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裏?」抬起頭看着他,她不記得有告訴他住址啊?
「需要去醫院嗎?」看着她蒼白的不像樣的臉,厲澤川問出口。
「不,不用。」她挺好的。
「還是讓醫生來過來,你看上去很不好。」
厲澤川從口袋掏出手機,劃開屏幕找號碼,還沒撥出去,岑曼曼驀地站起來,慌張奪過他的手機,「真的不用。」
意識到自己誇張了,她把手機雙手遞給他,耳根有些發燙地說:「我,每個月都會不舒服一次,是正常的。」
說完,眼睛直溜溜地看着他,害怕他撥電話。
聽了她的話,厲澤川有一刻愣住,旋即反應過來,倒覺得有些尷尬,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毛小子,竟然連這點都沒有察覺出來,不過成功的轉移了話題。
他清咳一聲移開視線,目光落在他剛剛放好的袋子上,「準備做晚飯?」
「嗯。」岑曼曼點點頭,抬眸偷偷看着他,在他看過來時,很快別開眼,故作輕鬆地看向一邊。
想着這幾次都是自己在麻煩他,他是大老闆什麼都不缺,不如請他留下來吃頓飯。
「老闆……」
「你休息,我先走了。」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但到底是她慢了一步。
厲澤川步伐停頓了幾秒,轉頭問:「什麼事?」
岑曼曼呼出一口氣,轉身看着他,「你等會還有事嗎?」對上他探究的神色,繼而開口,「我是說如果沒事,留下來吃飯吧,每次麻煩你,又不知道怎麼感謝……」
語無倫次的說完,她略微眨眼,眼裏有忐忑,又有期待。
男人見她並不是開玩笑,看了眼腕錶,點頭應下。
得到他的應允,岑曼曼唇角自然上揚,將袋子裏的食材拿出來,看到下面壓着花花綠綠的生活用品,有些窘迫。
餘光瞥了一眼已經坐下的男人,見他並未看過來,把袋子抱在懷裏,走進了衛生間放好。
買的菜不算多,但好在是足夠兩個人吃的。
岑曼曼進了廚房,將買的魚處理好,打算做糖醋魚,又小炒了兩個菜,加上早上燉的排骨湯,三菜一湯足夠了。
全部做好已經是四十分鐘後,她將菜端出來,又盛了兩碗飯。
「老闆,可以過來吃了。」碗筷擺好後,她才探頭叫厲澤川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