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買戒指給我啊?」
厲澤陽的指腹摩挲着她手指,目光很認真,隨後抬眼與她對視,眼中氤氳了笑意,「樂傻了嗎?」
商場裏的燈光很亮,襯得她的臉頰很紅。
櫃枱導購員捂唇偷笑,語氣輕快,「這枚戒指是我們厲氏這一季度才推出的新款,銷量很好,很受女人喜歡。」
倪初夏垂眸看着自己的無名指,突然多出了鑽石戒指,看上去很彆扭,縮手摘了下來。
男人意味不明看着她,「不想要?」
「嗯。」倪初夏眨了眨眼,反應過來後搖頭,「誰說不要,我是嫌棄鑽石不夠大!」
厲澤陽表情是耐人尋味,將戒指遞還給導購員,從錢包里抽出一張卡放在櫃枱上。
導購員看了卡,頓時反應過來,臉上的笑意更深,「厲先生,兩個月前定的戒指已經到了,我這就是去取。」
趁着她去拿戒指,倪初夏坐在旋轉椅子上,雙手插在男人的外套口袋中,仰頭說:「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個浪漫細胞?」
帶她來買戒指,已經讓她覺得很意外很浪漫,卻沒想到他很早以前就已經定製了戒指,是就等今天給她驚喜嗎?
厲澤陽深邃的眼眸含了戲謔,「大哥準備的。」
倪初夏不高興了,驚喜蕩然無存,「你就不能騙騙我嘛?」
厲澤陽輕彈她的額頭,唇角挽的弧度很大,「樣式是我選的,厲氏出品。」
記得兩個月前,他和厲澤川提了句,當天晚上就收到了戒指的設計圖,腦海里想像出她戴着戒指的樣子,選出了一款。
導購員拿了墨色的絨盒,放在櫃枱上。
厲澤陽單手打開盒子,取出戒指,用受傷的手托起來她的手,將戒指緩緩套上。
纖細白皙的手搭在他略微有點腫的手掌上,心裏的感動被這樣的喜感替代。
倪初夏笑彎了眼,將手放在眼前,「鑽石夠大,樣式好看,我喜歡。」
回去的路上,依舊是倪初夏開車。
她的眼睛不時落在戴着鑽戒的手上,心裏甜蜜蜜的。
回到臨海苑,厲澤陽在客廳向裴炎了解情況,倪初夏上了樓。
上樓前,她將手上的戒指在裴炎面前晃了晃,得到他的讚美,美滋滋地回房。
裴炎站在那裏,不自覺地笑起來,在對上厲澤陽警告的神色後,清咳兩聲收斂笑意。
「頭兒,警局傳來消息,意圖對夫人行兇的人腦子有些問題,經專業醫生鑑定,他有臆想症。」裴炎嚴肅起來,開始匯報情況,「當了兩年兵,後來精神不好被送回來,原本一直在住院,前段時間精神轉好,被家人從醫院接回去,唐風和飛揚已經去他家調查了。」
「除了他家人,近些天和他有過接觸的人都要查一查。」厲澤陽眉頭緊蹙,薄唇也抿起來,「醫院的醫生、護士,和他一同住院的病人,甚至是回家乘坐的出租車,都要仔細查。」
精神好轉的人,突然犯病,一定是受到了某種刺激,意圖不軌的主謀絕對會在剛剛那群人中。
「是,頭兒。」裴炎應下,目光落在男人的手上,「您的手……」
「無礙。」厲澤陽抬起手看了一眼,隨後問道:「秦颯最近怎麼樣了?」
「他,他挺好的。」裴炎臉上有些為難,其實也不算好。
厲澤陽眼睛危險眯起,冷聲說:「說實話。」
他如墨的瞳仁已經染了狠厲,稜角分明的臉上面無表情透露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仿佛下一秒就能將人凍結。
裴炎驚了一下,無聲嘆了口氣,「一直要回基地,飛揚把他銀行卡和信息都凍住才算消停。」
不過這幾天葉飛揚就慘了,動不動要接受秦颯的低氣壓,要不是有唐風看着,怕他就要直接動手了。
厲澤陽眸光更加冷下來,臉龐寒意十足,眼中早就帶了難忍的怒氣。
「頭兒,現在勝哥回來了,要不就讓他回基地?」裴炎是真覺得秦颯的心不在這裏,強行留下來,反而要出事。
同時,也在納悶,怎麼秦颯一頭就栽進夏嵐這個坑了呢?
「你覺得他回基地就能安穩?」厲澤陽冷聲開口。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