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彼此之間相距不過十餘丈,然而狂風暴雪肆虐之下,卻是誰也不看清彼此面目,便是想要靈識查探,卻也被激盪的靈力波動所破壞。
楊君山獨斗一頭巨熊可謂是旗鼓相當,甚至在習慣初時巨熊的狂暴攻擊之後,他反而發現這巨熊的手段來回不過就這幾種,反而漸漸的開始佔據了主動。
至於另外一邊,那頭巨熊比楊君山面對的這頭個頭要大上三分,也更加狂暴難當,不過他們卻是二人聯手,先前被兩頭畜生壓制的怒氣便盡皆撒在了這頭巨熊身上,直將這頭巨熊打得慘嚎連連。
如此三人兩熊斗得片刻,人族修士一方已經佔據了絕對的上風,與楊君山對戰的這頭巨熊已經完全被他壓制,而另外一頭巨熊在兩位真人聯手之下也早已傷痕累累,渾身皮毛都披上了一層血紅色,看着極長恐怖,可事實上這巨熊皮糙肉厚,這些傷勢對於它而言卻只是皮外傷而已。
兩頭巨熊被打得早已膽寒,先前的戾氣一去,心頭恐懼便生,於是哪怕有幼熊屍體在此,也不敢再做停留,那頭個頭小一些的巨熊仰頭呼吼兩聲,兩頭巨熊居然頭也不回的扎進了寒潮風暴之中,眨眼便被暴風雪遮掩了行跡。
那兩位真人中的一個還待要追上去,卻聽與他聯手的另一位真人到:「劉道友且住,這兩頭巨熊一時半刻我等收拾不下來,可此番大戰動靜卻是不小,此時我等已經進入冰原深處,數日來多有各地真人修士出沒,怕此時已經驚動了其他人,到時候若是待得我等廝殺緊要時刻,有人蹦出來撿了便宜,……」
那人聞言果真停下了身子,甚至還朝着楊君山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道:「淨元兄說的是,卻是小弟孟浪了,反正這兩頭畜生已跑,我等去它巢穴之中收了寶物再說。」
兩人目光一交,正要向着那中途而至的修士處走去,卻聽得那裏已經有一道聲音傳來,道:「前面二位可是望春門劉秋真人和玄垢派淨元真人?」
兩人齊齊停步,那淨元真人語帶驚訝,道:「前面卻是哪位道友,在下確然玄垢派淨元。」
「呵呵,兩位莫不是忘了冰晶玉泉舊友?」
兩人面前風雪涌動,一道模糊的人影穿過風雪到得近前,卻原來是一位看上去約莫二十餘歲,身材魁梧卻頗有粗獷之色的青年男子。
兩人一見頓時恍然,淨元真人笑道:「卻原來是楊道友,只不知我等是該稱呼涼州的楊西山道友,還是玉州的楊君山道友。「
劉秋真人也笑道:「聽聞道友出得涼玉山脈之後,一路被齊敏、張墨風師兄弟聯手追殺,卻始終奈何不得道友分毫,最後還被道友全身而退,卻是令我等好生欽佩,此番風雪劍宗真傳弟子的名頭卻是被道友踩到地上了,只是道友今後遇到風雪劍宗之人可就要萬分小心了。」
楊君山原本被淨元真人叫破了身份略覺有些尷尬,又聽得劉秋真人語中提醒,於是苦笑道:「在下玉州楊君山,先前只因與風雪劍宗有些仇怨,不得已之下隱瞞了身份,還請兩位見諒。」
頓了頓,楊君山又向劉秋真人拱手道:「還要多謝劉真人提醒,在下能從那齊敏、張墨風師兄弟追殺下脫身也實屬僥倖。」
淨元真人笑道:「這卻是人之常情,若在下去了玉州遊歷,面對陌生人怕也會只說三分真話,只是道友一路穿過涼州到了這冰原,莫不是也是為着這冰原寒潮和極地原罡而來?」
楊君山暗道既然已經到了冰原,也沒了隱瞞此行目的的必要,於是大方承認道:「卻是為了兩極元磁原罡而來。」
淨元真人與劉秋真人二人的目光默契的一點,劉秋真人嘆道:「楊兄想來也曉得淨元道友與我身份,這冰原的元磁原罡向來由涼州四大宗門掌控,其他人想要收集元磁原罡也只能撿四大宗門指縫間漏下的東西,若是往常此事也算不得什麼,憑藉在下與淨元兄的面子,好歹能從宗門裏給楊兄你擠出一份來,可今次卻出了意外。」
楊君山事實上從風雪劍宗真傳弟子韓師兄口中已經得到了許多隱秘,不過他卻是不動聲色,想要聽一聽此二人所言,以便與他得到的消息相互印證,於是便奇道:「哦,卻是出了什麼意外?」
劉秋真人臉上也有疑惑之色,道:「不知是怎得,此番寒潮爆發之後,極北冰原出現了大量真人境修士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