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遁光從西南方向的夜空降下,澎湃的氣勢已經如同驚濤駭浪一般向着張鐵匠和石南生二人湧來,兩人臉色頓時就變了。
「什麼人?」張鐵匠一聲大喝宛若晴空霹靂,幾乎震醒了西山村一半的熟睡之人。
遁光散去,一名中年修士峨冠博帶背負着雙手凌空站立在二人的頭頂上空俯視,目光之中閃爍着毫不掩飾的輕蔑之色。
「御氣凌空,這是武人境後期的手段!」石南生苦澀的說道。
張鐵匠神色同樣不好看,但他還是踏前一步,道:「天狼門的人?」
那中年修士「哈哈」一笑,道:「既然知道,那就省得多費唇舌,你們這個村子本人已經打探清楚,村民極為富庶,想來村裏的倉庫也頗為充盈,怎麼樣,是你們乖乖的將東西獻上來,還是本人親自去取?」
張鐵匠和石南生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他們沒有想到會碰上最糟糕的情況,來者不但是一位武人境後期的修士,其修為更是達到了第五重,丹田之中凝氣凝聚的地步。
楊君山信誓旦旦說自己佈下的陣法能夠困住武人境後期的修士眾人尚且將信將疑,如今來敵更是一位武人境後期中修為處於巔峰的修士,張鐵匠和石南生自然更是沮喪到了極點。
那修士見得張鐵匠和石南生明顯有了怯意,不由得意的「哈哈」一笑,隨即臉上露出殘忍之色,道:「玩笑開過了,其實無論你們是否願意投降,下場只有一死,嘿嘿,無非就是本人多費些氣力將東西找出來罷了。」
張鐵匠和石南生臉色一變,就見得那修士伸手一引,頭頂上空幾點白芒凝聚,抬頭看去時,那幾點白芒已經化作幾條冰劍向着兩人紮下。
兩人不約而同的祭起法器,作勢要抵擋,眼前卻突然升騰起一片黃色的光幕,不但遮掩了從天而降的冰劍,也遮掩了兩人的蹤跡,同時被束縛的還有兩人的靈識。
「陣法!」
一聲驚呼從那修士口中發出,緊跟着便是一道劃破長空的悽厲尖鳴,而後一聲巨響在半空之中炸開,就連從地面上騰起的黃色光幕都跟着如同水波一樣晃蕩了起來。
「嘩啦啦」,一片冰渣灑落在地,原本遮擋張鐵匠和石南生的黃色光幕漸漸的開始淡化,就看到之前那高高在上的修士此時已經落在了地面之上,然而頭頂上盤旋着一件中品法器卻是搖搖晃晃。
這個時候兩人才發覺自身的靈識已經恢復了正常,而對面的那修士卻是驚疑不定的向着四周不斷的打量,就算是目光轉向兩人所在方位的時候也仿佛視若不見。
在另外一個方向,楊田剛正站在那裏胸口不斷的起伏,臉色青紅不定的閃爍,頭頂上盤旋的上品法器旱煙杆子此時也正在劇烈的顫動。
顯然剛剛楊田剛借着陣法之力偷襲,與那修士對了一招之後,結果卻是那修士從天上徹底落入了陣法之中,而楊田剛自己體內也是靈元動盪,一時間沒了動手的力量。
就在這個時候,那盤旋在修士頭頂的中品法器突然一晃便已經到了他的腳下,修士一腳踏上整個人再次騰空而起,試圖擺脫陣法的束縛。
靈元注入法器,一層層靈光在腳下的法器之上盛開,可就在那修士一動的剎那,同樣有一層層的元磁靈光憑空橫掃,將那從法器上盛開的靈光一層層的掃滅。
那修士在法器之上搖搖晃晃,最多騰空三尺便再也無力更近一步,始終無法擺脫陣法的束縛。
張鐵匠和石南生還在愣神,卻見旁邊的虛空陡然張開一道原詞靈光凝聚的門戶,楊君山從門戶之中走了出來,朝着兩人吼道:「你們兩個再不動手,他就要掙脫陣法的束縛了!」
兩人見得楊君山說話之間,雙腳站在地上卻是不斷的起起伏伏,而且走路之時還踏着不同的方位,而且每一步踏出地面都傳來奇異的震動。
兩人頓時明白此時楊君山正在全力掌控地面的陣法,而且從之前那修士無力御器騰空來看,顯然楊君山的陣法果真能夠連武人境巔峰的修士都能夠影響到,張鐵匠和石南生頓時生了幾分信心,況且也曉得此時就算是怯戰也無濟於事,之前那天狼門修士擺明就是要殺人搶劫來的。
不等兩人動手,又是一聲呼嘯傳來,兩人看過去卻見是徐三娘已經趕來,而且一上來便將自己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