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十三叔娘要阻斷靈植園的木脈?」
楊君琪滿臉難以置信的神色,道:「她與你十三叔結合多年,這怎麼可能?」
楊沁瑜嘆了一口氣,道:「侄兒若非親眼所見也覺得不可能,事實上侄兒藏身一側旁觀,始終希望叔娘能夠迷途知返,奈何叔娘面雖有愧,封鎮木脈的行動卻始終有條不紊,眼瞅着她即將封印成功,侄兒無奈之下這才出手。.」
眼見得楊君琪神色變幻不定,楊君琪心中輕嘆,口中卻道:「姑姑若是不信,可以去問楊果,他當時已經被叔娘親手囚禁,也可以親自去問叔娘,想來這個時候叔娘也不會否認她先前所為。」
楊君琪原本略帶激動的情緒平復了下來,深深的望了楊君琪一眼,冷冷道:「不用了,姑姑我不過是作為一個無知傀儡配合着你們演一場戲罷了,西山上的一切事實上都已在你母子的算計之中,姑姑我還有什麼不相信的。」
楊沁瑜神色黯然,語帶愧疚之意,道:「還請姑姑莫怪,是侄兒思慮不周,不該隱瞞自己的修為,更不應該讓姑姑對此事一無所知。」
楊君琪神色複雜的看了侄子一眼,道:「姑姑明白,這件事情從頭到尾恐怕都非是你的本意,應當是出自你母親的授意吧?」
楊沁瑜一愣,連忙道:「不,不是……」
「不是她,那就好!」
楊君琪沒有理會楊沁瑜的窘迫,而是自顧自的說道:「如果這一切都是你母親的意思,那麼說明你還沒有做好準備執掌整個楊氏家族,而現在麼,姑姑卻是很欣慰。」
楊沁瑜愣愣的張着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一張臉漲得通紅。
楊君琪就當沒有看到他的表情,問道:「這件事情與你十三叔有沒有關係?」
楊沁瑜一愣,道:「侄兒並沒有現十三叔娘有與十三叔合謀的跡象,想來應該只是叔娘自己的意思。」
「那就好,」楊君琪點了點頭,道:「那麼你打算怎麼處置桑椹兒?」
楊沁瑜想了想,道:「十三叔娘如今已經被侄兒囚禁,但侄兒也不知該如何着手,還是等十三叔回來之後,讓十三叔想辦法吧。」
楊君琪沉吟了一下,似乎也比較認同楊沁瑜說法,於是道:「還有一個問題,桑無忌是怎麼察覺到你叔娘,桑椹兒試圖阻斷木脈失敗,並及時逃出去的?」
楊沁瑜答道:「桑無忌並不知道十三叔娘已經被現,他察覺到不妥是因為他察覺到了黃庭道祖在疏通被封鎮木脈時候不小心所暴露出來的氣息,他其實是被嚇退的。」
「黃庭道祖?誰?你爹回來了?」楊君琪急聲問道。
楊沁瑜搖了搖頭,道:「不是我爹。」
楊君琪見他不願多言,曉得這其中定然有什麼緣故,便也不再多問,而是看着他的眼睛道:「沁瑜,你跟姑姑說實話,你爹到底是生是死?」
楊沁瑜撓了撓頭,笑了笑卻沒有直接回答。
楊君琪見狀也笑了,道:「我知道了,接下來西山上的事情就是你的了,想來這也應該是你娘的意思。」
楊沁瑜還待要推辭,卻被楊君琪打斷道:「如果真像你所說桑無忌和七陽道人兩家已經暗中聯手合謀我楊氏,那麼此番逃離西山之後,他們便不會善罷甘休,如今看來七陽道人和流火谷應當是做了靈溢宗的馬前卒,既然如此,姑姑便需親自前往佳瑜縣坐鎮,西山便交給你坐鎮。」
楊沁瑜見得楊君琪說得鄭重,一時間無從反駁,只得答應下來。
楊君琪點了點頭,道:「你將桑椹兒關在了靈植園?我想要去看一看,大家相處這麼多年彼此關係不錯,我卻是想要問一問她緣何會如此做。」
說罷,楊君琪便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是那背影遠遠的看上去卻多了一絲莫名的蕭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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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七陽道人與桑無忌分開之後,憂心忡忡的向着琳郡方向飛遁而回,然而便在即將進入琳郡範圍的時候,卻見得天邊有一片紫雲西來,眨眼間橫貫在他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七陽道人神色一凝,伸手一招,本命法寶七層聚火塔便已經懸在了頭頂上空。
「是何方道友阻路,老夫流火谷七陽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