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坑人隊友

    「虛心恆警露,孤影尚凌煙。好個凌煙劍,好霸道內勁!」崔缺喜伏在地上,衝着來劍方向暗嘆一聲,不由得對這用劍之人心生欽佩,方才突變,眾人只見猛然間凌煙倒飛到台上,撞到崔缺喜的膝頭,一股渾厚霸道的內勁直將他轟出場外,若不是方才那一膝撞運上了十成功力,恐怕這條腿是廢了?

    方才台下封不拜看的真切,這崔缺喜當真是用上了十成內勁,小師弟韓林軒那半吊子的百招無敵劍萬萬是接不下這一招,於是乎運足內功,倒着射出凌煙劍,這一招西北望射天狼,平日裏是破盾破甲的招式,今日倉促又不想傷了這奴才性命,是以倒射凌煙,畢竟這奴才的幾聲姑老爺叫的舒坦,若是來的不是劍柄,而是劍鋒,只怕這崔閻王此刻已經被釘在了石台之上。

    於是乎崔缺喜從地上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衝着苑紅怡的座位深鞠一躬,直把這丫頭看的一慌,此刻方才反省過來,這劍好像是從她的方向飛過去的。

    「區區小王爺的劍童就有如此深厚的內功,倘若真是這新姑爺用劍,若是當年手腳俱全尚且能與之較量一番,如今廢了雙手,當真是又不過十招!姑老爺,小人心服口服!小姐奴才無能,還請小姐責罰!」崔缺喜只當是這劍童跟封不拜日久,學了幾成劍法,他那裏知道這諸侯劍的心法招式是不外傳的絕學,況且用劍之人根本就不是苑紅怡,只不過他二人同來,劍又是從她的方向射了出來,莫說是崔缺喜,就連場上駱天虹和慕容龍城也誤以為是她,只有這哮天犬張三淚暗暗發笑,這小王爺來了他是知道的,李赤霄在場他也是知道的,東廠手眼通天,只不過有令在身,也就權當做沒看見。

    「你這奴才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了,我家小王爺與你過招,是看得起你,隨便玩玩,沒想到你還猛下殺手,當真以為自己是紅葉的齊開泰了不成,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甭在這嶺南豪傑面前顯眼了,乖乖回去伺候你家主子吧!」袁非羽翹着二郎腿,笑吟吟的調侃崔閻王,與其說是訓斥崔缺喜倒不如說是說給那青衣女子聽的。

    「廢物!丁不祿若你上場有幾成勝算?」

    「回小姐,方才那一劍剛勁霸道,對上用劍的劍奴我只有五成勝算,我看這區區劍奴尚且如此,台上這新姑爺恐怕深不可測!」

    「你的意思是?」


    「全無勝算!」

    「也罷,今天就不跟着小賤人計較了,等過了門,我就是少奶奶,有的是時間陪她玩,畢竟這南嶺之地臥虎藏龍,先不說這駱天虹和慕容龍城,就連這台上的無痕公子和那個東瀛人也是深藏不漏,況且還有個一條東廠的惡狗在,去把這崔缺喜攙回來,今兒這事有意思了,堂堂小王爺上了南嶺峰會的擂台,咱們接着看新姑爺怎麼下台吧!」青衣姑娘與身前家奴低語幾句,衝着崔閻王擺了擺手,自有人攙到一邊。

    「封哥哥,今兒你上了南嶺的擂,難不成是想奪這劍首之位?令尊靠山王祖籍應天府,就是現在的金陵城,您可是地地道道的南嶺人士,奪個劍首也不算僭越了規矩,你可別說不想湊這熱鬧,方才你的身手大家都看見了,身旁一個小小的劍奴尚且有這等功力,若是一會隨隨便便的敗下陣來,那可真是沒把南嶺劍客放在眼裏,真真的是覺得這群草莽不配跟你過招啊!我的好哥哥!」青衣女子這話直把韓林軒將了一軍,話說回來,這姑娘看似處處為難這個假的小王爺,實際上無非是跟女扮男裝的袁非羽鬥氣,女人這醋罈子翻了可當真可怕。

    韓林軒此刻呆呆的站在台上,既然上了台,下又下不得,退又退不出,小丫頭三言兩語又把自己這身份搞得名正言順,在場的英雄一時間竟然也挑不出理來,有心爭奪劍首,但掂量自己的實力那崔閻王尚且鬥不過,如何能斗得過這小王爺,方才苑紅怡處飛來的凌煙劍太過霸道,真真的震懾了南嶺群雄,更無人敢上台來。

    「小王爺,你這攪了南嶺峰會的局,莫不是真的窺伺這劍首之位?」上座無痕公子出言問道。

    「哪裏哪裏,我一個北方漢子如何能當爭南嶺劍首的位子!」

    「有啥不能的,就如這姑娘所說,小王爺你祖籍應天府,只不過遷居北方,這劍首當得!」

    「就是,來湊這峰會的熱鬧就讓這慕容家的排擠,如今我北方漢子有人能做劍首,如何不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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