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樞在九人之中修為最高,內功也在七品之列,與封不拜同品,但畢竟外家功法不如這正統的玄門內功,是以不敵封不拜,所謂人老精鬼老滑,趙天樞手腕雖然不硬,但這閱歷畢竟是有的,眼見李赤霄入定前後功法大不相同,方才紫薇真氣外放,劍氣縱橫,尚且知品級所在,可如今放着好端端的紫薇真氣不用,內功收斂,更是看不出品級所在,這就如兩人械鬥,一人扔了自己的刀,赤手空拳的與人過招,那只有一個解釋,有了必勝的把握,可在這天罡北斗陣中,若想尋得一線生機一要通宵奇門陣法,二就是要實力超出九人連手,非九品功力而不能,藏鋒谷與道家頗有源遠,奇門陣法自然不在話下,差的就只有這九品功力!如今收了護體真氣,那必然是突破了境界,雖是不可思議,可只有這一種解釋說得通。
「師弟退下,看為兄如何破陣!」
「咳咳咳我的好哥哥,還好你趕上了,要不小弟這小身子骨也不禁折騰啊!」
「哼,早就叫你不要留戀勾欄瓦舍了,堂堂靠山王世子,怎的被幾個家奴打發了!」
「我不與哥哥爭辯」
封不拜見李赤霄從入定中轉醒,登時大喜,正如趙天樞所言,李赤霄突破八品入了九品,這王道心法中有一禁術,名曰天下獨尊,漫漫雄關道,又有幾人能稱孤道寡,這一招乃是聚明日之力,換今日之功,是強行突破的一招,運功者需八品功力為基礎,運轉周天,強開穴道,這是有違天道的功法,用此法門,雖在一個時辰內功力大增,但過了一個時辰,勢必功力降品,須得重新修練,是以王道中人非是到了緊要關頭不可使用。
李赤霄自然知道,就算他與封不拜將天捅個窟窿也有老子堵着,一個是皇子,一個是世子,這區區江湖草莽誰敢動二人分毫,可小師弟不然,這孩子無父無母,自師傅過世滿天下也就只有這兩個師兄最親近,況且本就是江湖中人,如今被天南地北追殺令通緝,又是東廠魏公公的眼中釘肉中刺,一沒背景,二無靠山,若今日被困在慕容府,只有死路一條,為今之計只有強行破陣,看看有無辦法破開麒麟冢,若打不開這斷龍石,那只有殺將出去,脅迫慕容龍城開門!話雖如此,但這小師弟之事畢竟牽一髮而動全身,這南嶺峰會高手雲集,又有哮天犬張三淚在此,不到情非得已,他二人是萬萬不敢在群雄面前表露身份,畢竟西北守將擅離軍營,這是死罪,被魏公公抓住把柄可就不好辦了。
想到此處,也不再猶豫,若是一會惹來南京的援兵,那可就不好辦了,於是乎仗劍而出,殺將過來。王道劍法又號獨孤劍訣,大開大合,氣度非凡,這李赤霄六重天中本就在劍芒初境,如今功力暴漲已然提升到劍芒中境,那慕容朗月練了一輩子劍法,方才是九品功力,劍芒巔峰,忘我境界,雖說此刻李赤霄與他想比只不過在六重天上差了一層,看似相差不多,但實則不然,這劍芒中境與劍芒巔峰雖然只有一層之差,但卻不亞於相差十數年的苦修,打個不恰當比方,同是一塊黃金,一個熔成官印一個做了鎮紙,雖是半斤八兩但此中價值如何能比?是以比之麒麟子略遜一籌,只不過對付這九曜星君卻是綽綽有餘,想當年劍魔聶三千闖莊之時也不過如此功力,就算九曜星君天縱奇才,但大多是練的外門功法,到了這個級別再想突破,難比登天。
李赤霄長劍揮舞,劍尖上突生半尺的青芒,如青蛇亂舞,這陣中星官如何敢接,那馮隱元見這劍芒吐着信子朝自己襲來,趕忙用判官筆招架,筆劍相交,內功激鬥,錢天璇與孫天璣見勢怕自家兄弟吃虧,趕忙手抵後心,三人內力借判官筆放出,與李赤霄僵持,可猛然間三人就覺得輸出內功如泥牛入海不說,竟還有一股真氣逆流而上,衝擊三人穴道,一時間周身麻痹,竟不能動。
「獨孤劍威!不要硬接,早聽家主說過,卓不凡三程劍法中王道劍法有一招獨孤劍威,與人兵刃相接,比拼內力之時,會順着對手內力的流向,以獨孤劍威回卷之,變成「以彼之力傷彼之身」的招數,與他耗不起,老四快放青子!」眼見馮隱元幾人涉險,趙天樞趕忙出言提示,那李天權得令後,一手木葉飛花流的暗青如不要錢一般衝着李赤霄襲來,上有漫天花雨,迎面更是木葉飛花,只等李赤霄收手格擋,趙天樞等人再伺機而動。
李赤霄微微一笑,眼見暗器來到,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