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偉祺也有些無奈:「婷婷,什麼時候起,我在你心裏竟成為了那種刻版的,只知忠君愛國而不知道保護好自己的人了?」
如今,所謂的個人英雄的時代,早已過去。
但是很多時候,孫偉祺都覺得一個人如果真的有能力,就不應該讓自己置身於險境,更不應該用自己那寶貴的性命來換取所謂的功勳,而將無盡的悲傷和遺憾留給自己的親人。
畢竟,如果這個人一直活着,誰敢肯定,在未來的幾十年內,他不能創造更多的功勳,並給整個社會帶來更大的改變?
「我還要把你娶回家,又怎麼能不重視自己的這條性命?!」
「你不用擔心,也就這幾年,我會比較忙,但也不會再像年輕的時候那樣,拼命地接最困難的任務。」
那個時候的孫偉祺,確實有些個人英雄主義。
或者,用通俗的來說,那個時候他正處於一種「爹不疼,娘不愛」的叛逆期。
只覺得如果通過自己的努力,取得了很大的功勞的話,或者,自己一不小心死在了任務中,那麼,一定能讓自家那對將他「放養」的父母心痛懊惱後悔不已。
不過,這些年,也不知道該說他的運氣確實很好,或者應該說他還是心裏有那麼一些不甘,所以,哪怕再艱難的任務,遇到了再多的困難,受了再嚴重的內傷,他也熬了下來,並被人私下裏標了個「難啃的硬骨頭」標籤。
「過幾個月,我會被借調到市的軍區工作一段時間。到時候,我們離的就近了,還能每天都接送你下班,每個周末都一起度過。」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林夢婷歡喜不已,儘管她相信孫偉祺,也相信自己。
不過,這世間,一對情侶若長久地分離兩地,那麼,他們之間不僅僅存在着時間和空間的距離,也存在着不同的誘惑。
就算孫偉祺再如何地「堅守陣地」,但,在人心浮燥到「笑貧不笑娼」的時代里,誰敢肯定就沒那麼幾個將臉面扒下來,「三十六計齊出」地要攀孫偉祺的姑娘呢?
而,至於自己這一邊?
說實話,她也不敢肯定,以秦冬為首的一眾「重生者」,是真切地意識到自己的「不好惹」,抑或只是暫時的「偃旗息鼓」,由明化暗的同時,就像那陰溝里的老鼠般,隨時都能給人予致命一擊。
……
這世間,有這樣一種說法「情場得意,事業失意」。
擱林夢婷身,也很是適用。
也不知哪一天起,一些莫名其妙的流言蜚語,就悄無聲息地漫延開來,並在最短的時間裏,傳遍了宏興公司每一個角落。
「聽說,林夢婷做進來的好幾個大客戶,都是錢致遠提前聯絡跟蹤了好幾年,然後被林夢婷撿了個便宜的。」
「聽說,林夢婷與這些客戶稱兄道弟,並口口聲聲說什麼「老鄉」照顧她,實際,她是用了色誘之計。」
「聽說……」
林夢婷簡直快要氣笑了。
雖然,早就知道這世間無恥的人絕對不少,卻也萬萬沒料到,自己走到哪兒,就能遇見這樣的極品。
就連丁經理,也以一種開玩笑地語氣說「林夢婷,你應該請錢致遠吃飯!」
就只差沒有直截了當地挑明林夢婷應該將這些客戶讓給錢致遠了。
可惜,以丁經理一人,根本就沒辦法挑釁公司的規章制度。
哪怕,目前,錢致遠與大老闆家的閨女往來頻繁,彼此之間的關係頗為親昵,卻也不能明目張胆地插手此事。否則,其它同樣有不少股份,等着每年拿大筆分紅的股東,可不會因此而手軟。
畢竟,林夢婷的能力,大家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而,那些客戶,究竟歸屬於誰,那是每個人都心知肚明的,並不會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流言蜚語就出現變化。
更何況,公司可是規定了誰做進來第一單,那麼,往後,這家客戶就歸屬哪一位業務,其它的業務,都不能私下裏使出諸多手段搶奪過來。
這,也是為了保障公司最基本的和諧氣氛。
當然,前世,從其它公司來到這家公司班的林夢婷,對這個制度很反感。因為,有些業務做事不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