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城看着她的背影,想也沒想地追了出去。
「班長!」
「哥!」
樂縈莫名其妙地看了看米娜,米娜已經收起了剛才歡樂的樣子,若有所思。
池城在飯店樓下追上了紀悠然。
他抓住了她的手腕,「你等一下!」
「幹嘛?」紀悠然冷笑着看着他:「你追我幹嘛?放心,現在光天化日的,我出不了什麼事,你趕緊回去跟你戰友憶當年吧!」
他的眉頭皺的很緊,卻一臉迷惑:「你怎麼了?為什麼好好的發脾氣?」
「我怎麼了?」紀悠然笑着反問,她突然不顧一切衝着他大叫:「我怎麼了?你覺得我怎麼了?你真的不知道我怎麼了麼?」
見他默不作聲,她冷笑了一聲,豁出去似的道:「我不喜歡她看着你的眼神,不喜歡聽她說那些我不知道的過去,我不喜歡別的女人喜歡你!你說我怎麼了?」
一晚上的沮喪與失落讓她失去了理智,她從來不是隱忍的女孩子,快意恩仇才是她的性格,她不想再這麼曖昧不明下去,尤其她的心意已經越來越明確。
「你」
紀悠然上前了一步,離他更近,對上他的眼神:「我聽你的話,我去認真工作,我不再打架,我改變了那麼多,為什麼?我不喜歡你和別的女人走的近,不喜歡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說是為什麼?」
有些答案即將揭曉,他的心跳如雷,比他第一次殺人的槍聲還要震耳欲聾,他看着她的眼神,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口澎湃的要衝破胸膛。
她突然就笑了,她一定是前半生做了太多的壞事,所以才派池城來治她,這就是一報還一報。
他不是不懂,而是不想懂。
紀悠然嘲弄地彎了彎唇角:「是因為我想和你做好朋友。」
她鬆開手,與他拉開距離,她笑了笑,眼睛卻紅了,她轉身離開。
池城下意識地拉住了她,卻被她甩開:「如果你還不知道,就不要攔我。」
她緩緩地離開了他的視線,背影依舊倔強。
回去之後的好幾天,池城滿腦子都是紀悠然最後離開的身影,她的質問自動的在大腦里回房,他記得她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他想,一定是他的記憶力太好,可是同樣的那一天,米娜說過什麼,他卻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他又恢復到了以前平靜的生活,只是紀悠然不再來打擾他,每次買菜的時候,他都會去買一些排骨,回家做了,卻吃不了幾塊,那是紀悠然愛吃的菜,如果是他自己,他不會吃這麼麻煩的食物,還要剔骨。
池城很少有想不明白的事情,即使以前有,也有袁逸在身邊幫他出謀劃策,所以這一次,他也習慣性的去找袁逸。
池城坐在餐桌前,以前沒發現,可是現在怎麼覺得自己有點可憐呢?
池城拿出手機,撥通了袁逸的電話號碼,可憐袁逸剛剛執行任務回來,好幾天沒休息好了,剛躺到床上,就被電話吵醒了。
「餵?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找我,否則你就死定了。」
池城沉默了一下:「是我,我有事要問你。」
袁逸眯着眼睛,昏昏欲睡:「嗯,什麼事連您兵王都想不明白,說出來也為難為難我。」
池城想着紀悠然的質問:「如果有個女孩子,她不喜歡你和別的女人走的近,然後還聽你的話,認真的生活,你覺得是為什麼?」
袁逸睜開了眼睛,沉默了半響:「這個問題你還問過誰?」
「問過這個女孩子。」
「她怎麼說的?」
池城蹙眉,想到紀悠然嘲弄的語氣:「她說,想和我做好朋友。」
電話那邊的袁逸忍耐地閉了閉眼,他打不過他,和諧社會,戰友情深。
平靜了很久,袁逸才艱難地發問:「你相信了?」
這次換成池城沉默:「我又不傻!」
袁逸罵了一個開頭的單詞,「我靠,你知道你還給我打電話幹嘛?炫耀?你一退役就有桃花運,可憐你兄弟我剛執行完任務,好幾天都沒睡覺了,你跑我這來秀恩愛,你於心何忍啊!」
「我就是跟你確定一下,她是那個意思麼?」